苟的短浅家伙,不过杯弓蛇影就吓得半死,由他来看,陆应深实际上并未有任何动作,这小子本就心思深沉,很可能就是放了个烟雾弹。
裴家绝不会顺着他设计好的路走。
坐上车,裴茂学一边回想饭局上的种种,一边轻点着座椅。
陆应深对他这个假弟弟虽然看起来是在护着,但言行并不热络,整场也没说几句话,可完全不像之前面对亲弟弟时候的样子。
不起眼的琐事都要亲力亲为,叫一个温和贴心,向来缺乏表情的脸上,都能露出个笑来。
沉吟片刻,裴茂学定下心神,凡事不看表面看行动,陆应深厌弃赶走路回玉是真,偏心爱护陆棠光更是真,今晚这番作为说不定就是故意做给他看,不可信。
得继续让裴照接触路回玉,鼓动他为裴家做事,一个无权无势的假货,想破脑袋也不过就是渴望那一点点亲情和关心,随便就能拿捏。
裴茂学离开不久,路回玉几人也出了雅风荷韵,站在了漆红挂匾、立柱盘龙的大门口。
陈弛萧瑟地掏出烟盒顶出一根,正要往嘴里放,边上路回玉忽然开始咳嗽,他扭头看去,虽然路回玉没在关注他,但陆应深的视线却是转了过来,而且没管他手里的烟,径自看着他本人。
“……”陈弛手往回收,挂起一脸皮笑肉不笑,“呵,陆总、路回玉,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随便找一个方向就去了。
陈家当然有司机,但陈弛明显没叫,路回玉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个点还不回家?或者家离得很近?
路回玉随便想着,发丝迎风浮动。
头顶上空这时传来声音:“明天开始搬回家住。”
路回玉回正脑袋,没看对方,精神萎靡地开口:“学校是我家,我们都爱他。”
陆应深没有跟他辩论的意思:“早上十一点上门帮你搬东西。”
黑色宾利缓缓停在眼前,路回玉面貌寡淡地手揣进兜,又打一个呵欠,转身往着学校那头离开。
陆应深将将半张开的嘴唇缓慢合上,望了会儿路回玉远去的背影,回身上车。
晚八点,陆宅。
已经被关在家大半天的陆棠光,脸色到此时依然难看,他等佣人泡好茶,从对方手里接过,亲自端到客厅放在一个年轻男人身前。
抬头时他已调整好表情,淡然而温和地望着对方道:“哥哥今天忙,到现在还没回来,严哥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严航是个任何时候都能笑的很开心的人,闻言扬扬自己手里的文件夹:“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他也能看,陆应深从没限制自己进他的书房,甚至那房间平时就锁着,全家只有他和陆应深本人有钥匙。
陆棠光本想开玩笑追问一句,但想到今天上午陆应深令他感到陌生的态度,和对方一整天没回家也不接他电话回他消息的行为,陆棠光顿了下,只是展露点疑惑和好奇,没有开口。
严航是陆应深大学同学,两人从事的都不是一个行业,他实在想不通严航能有什么跟陆应深有关的商业机密。
“今天怎么一个人在家?高三了还不上晚自习吗?”严航露出八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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