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静了好几秒,他平缓地道:“是,但无论如何你都拒绝了。”
“……嗯,”露天发出一声自嘲,继续向前,“我觉得,你不会喜欢真实的我……”
他越过林嘉泽,走向别墅:“是我配不上你。”
正拿着刀处理河虾的陆进,听见声响出来撞见两人造型,先是感慨:“俩兄弟关系还这么好啊!”
注意到路回玉状态后才一愣:“玉崽怎么了?”
陆应深把路回玉放到沙发上盖上薄毯,完全不掩饰地直白道:“他想自杀。” !!!
陆进目瞪口呆地看向路回玉。
“……”路回玉深吸口气,觉得自己浑身力气又丧失一半。
陆应深没有等他狡辩,转身去拿药箱,嘴里淡淡补充:“他吃了白毒伞。”
陆进一下丢掉刀,颤抖着扑到沙发前,呆呆道:“玉崽……”他眼里明光光的,说不出话。
在路上拒绝配合的路回玉,此时从坟墓里伸出手,断断续续道:“我没吃……”
陆应深站在一旁,拿出温度计,闲闲道:“你舔了。”
路回玉扫陆进一样,别过脑袋,有气无力为自己辩驳:“我闻都没闻……”
陆应深来到跟前,贴很近地看他眼睛:“什么都没有?”
“……没有。”路回玉牙痒。
陆应深满意,但不语,没商量地将体温计从他领口放进去,感受到路回玉确实有些发烧。
陆进脑子也恢复运转,喃喃道:“白毒伞……白毒伞,不会这么快反应,除非过敏,不过没吃没闻,基本不可能跟它有关……”他难得正经地目视路回玉,“恶心吗?头痛吗?有没有想吐?”
“……”路回玉不在乎自己死活是一回事,呛陆应深是一回事,但让一位老人担惊受怕为他忧心又是另一回事。
路回玉绷着脸,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有,我只是因为环境变化,和跑得太快,吸了点风……没事,不是中毒……应该是感冒之类的吧……”他错开视线,磕磕巴巴道。
“是么。”陆进还没说话,陆应深在一旁很风凉地插口。
他亲眼确认过路回玉没碰那株白毒伞,一路观察症状也基本能判断不是中毒,但这并不妨碍他怎么说。
路回玉掀起眼皮看过来,警告他闭嘴。
陆应深波澜不惊,又拆出一粒药。
这次上山,他在这方面准备的最为充足,针对路回玉所有状况的护理和治疗药品,他都咨询过医生,一并购置齐全。
山里会出现的特殊情况,也有考虑在内。
等路回玉体温结果出来,陆应深拿着温水给他服药:“先吃一片,剩下的等吃了饭再喝。”
路回玉绕开他,自己拿过水杯和药喝了,然后麻溜躺平,丧着脸向外散发请勿打扰。
陆进来回看看,开口:“深崽,你去厨房忙吧,这里我看着……那虾处理一半了,准备拿二荆条爆炒呢……”
陆应深点头,就要转向厨房,却又道:“玉崽病了,不如清蒸吧。”
寡了老半天的路回玉这时候突兀出声,眼如死鱼:“就爆炒……”
“哦。”陆应深面无表情往前走。
“爆炒。”路回玉垂死挣扎地拍了下沙发。
陆应深背着身,没人看到他浅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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