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观看全程的林嘉泽才从小门里走出。
他盯着刚刚陆应深车子停靠的位置,眉头渐渐皱起,陷入思索。
陆应深坐在驾驶位注视着前方路面,路回玉独自坐在第二排,车子平稳地驶上绿树掩映的大道时,路回玉忽然埋下头,按住皮质座椅的指尖泛白。
他莫名其妙耳鸣了。
非常尖锐、漫长,一点也不缥缈,像是有针在往脑子里面钻。
他安静地忍受着,闭上眼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等到耳边重新出现外界的响动,他肩膀垮下,额头已经渗出一片薄汗。
“怎么了?”陆应深从后视镜,注意到他低头一动不动,问道。
也许是被悠长似乎忍耐不到尽头的耳鸣,弄得烦躁,路回玉语气冷淡:“你不是不理我么?”
陆应深扫向后视镜的动作一顿,下一秒车子在路边急刹,路回玉身体摇晃间,听到利落的解安全带声响,很快颈侧附上一只温暖的大手。
陆应深从驾驶座回过身,看着他,垂了垂眸而后抬起:“抱歉,哪里不舒服吗?”
路回玉也被他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有点呆,他原本是想表达对方在开车,不方便打扰地意思,但出口不知道就怎么变成了“不理我”。
路回玉抿唇。
……感觉怪怪的。
见对方没抬头,陆应深稍稍用力,颈侧的手带上轻柔的力道,让他的脸仰了起来。
而后他顺了顺路回玉后颈的发丝,安抚似的:“对不起,可以跟我说说吗。”
路回玉也没太别扭,顺势就掀开眼帘对上陆应深视线:“有点耳鸣,已经好了。”
陆应深看了下他的耳朵,摆弄他软踏踏一点力气不用的脖子,观察了下耳蜗,确认到:“现在没有了?”
“嗯,”路回玉恹恹的,“人工耳蜗就是经常会这样。”
陆应深没说什么,目光落在他脸上几秒,伸手将他抱了起来,一手揽住腿弯,一手按着背,护着他的脑袋,将路回玉整个人团吧团吧从后座转移到了副驾驶。
“哎……”路回玉刚惊了下,就飞快闭上嘴巴。
“坐这里,方便随时理你。”陆应深带着隐含的笑意道。
接触到路回玉扫来的死鱼射线时,他正一手搭着副驾驶座椅,保持着倾身的动作,另一手正要去拿安全带,两人离得很近。
陆应深不受控地顿了下,心跳有一瞬停止,而后变得飞快并且悄然无声。
路回玉虚起的眼睛慢慢变得正常,眨了下,不明所以地沉默。
陆应深将目光从他眉眼处挪开,接着却又扫到耳朵下、脖颈上整齐排列的两颗小痣。
陆应深放在侧边靠背上的手,指尖动了动,他迅速低头扣上安全带,将一些难以抑制的反应掩藏。
他坐正,边按下车窗,边目视前方道:“我可能真的是你哥,能不能大人有大量饶了我……”
他没有进一步解释这前后都看起来很莫名其妙的话,跟着低声继续:“给我一些……关心你的权力?”
他看起来前,像还在为之前被指控不理人的事情道歉。
路回玉瞧着他的侧脸,忍住听陆应深温声说话的不自在,歪了歪头,表情不解但很平静:“那也是没血缘的吧……而且,你以前可根本不问。”
陆应深想起自己之前,一系列能动手就不动口的“关心”,眼中有明显的思绪翻涌,而后像河面忽然破冰,或信徒偶然获得神的救赎,很短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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