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陆应深不在意地拿出药盒,开始专心分药。
这都快成了他的习惯,心情好、心情不好,都拿出来分一分。
路回玉靠上床头,微抬下巴瞄他:“你好像不担心别人知道。”
“担心什么?”陆应深没抬头,视线无波无澜地落在手上药片,“担心别人知道,我对自己弟弟抱有特别的想法?”
路回玉看向角落保镖,他们依然站的笔直,面上毫无动静。
陆应深静静瞧过来:“我只怕你知道,可是你已经知道了。”
说完,他又继续看向手里花花绿绿的药片,一颗一颗把他们放进正确的位置。
很快他把明天的也分好,将盒子收了起来。
因为住院他会天天过来,所以不用分出太久的药——药片这种东西,拆开包装放太久也不好。
他做完这些,从衣兜里掏出烟,敲了敲发现只剩下一根,便拿起放在唇间,空盒丢进旁边垃圾桶。
路回玉看他会儿,发现他只是衔着,没有点火的意思。
“你又不抽,叼着干什么?”他随口问。
陆应深视线还垂着,没转头,手搭着沙发也没有其他动作。
“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谈?”
“……”路回玉靠着的脑袋慢慢往一边偏,目光放空,“哦,你是介意这个。”
陆应深看着身前的空处:“我是你哥,你应该知道这样不对。”
路回玉无聊地笑了声:“这世界都是假的,有什么一定是真的?不过是虚构的身份,别太真情实感。”
“……”陆应深拿下烟,没去看,让它随着自然垂落的手,悬在指尖。
他不抽烟,只是有时手里拿着什么,会比较解压。
“你没有多少正常生活的经验,在两边学会的也都是生存而不是生活,所以不懂的事情很多。”
陆应深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镇定,像未带丝毫个人情绪,低掩的眼帘也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
“也许,你还不能理解爱是什么,所以会产生兴趣,会好奇,但在将来你可能会因为今天的决定和做的事,感到后悔……”
他话还没说完,余光中身侧扶手放上了一只纤细没什么血色的手,陆应深慢慢抬起眼,路回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前,他一手按着扶手,清澈明晰却染着寡淡乏味眸子,居高临下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膝盖放上沙发,陆应深被迫后撤。
“……”
路回玉跟着又俯身到他眼前,很近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冷寂地,带着些天真或者说漠然:“我不会爱,你是哥哥,不应该教我么?”
“……”陆应深后背已经靠上了沙发,见路回玉的眼珠移向了他的唇。
最后一刻,陆应深抬手按住怀里人的肩膀,让他的浸着润喉糖味的气息停在自己几寸之外。
路回玉掀起眼皮,无聊地看他。
两人后面的保镖,手束在身前,眼观鼻鼻观心。
令人都还没说话,“苛察”一声响,病房门开了。
陆应深抬手回身把路回玉抱起放进沙发,自己站在一旁。
路回玉:“……”
护士进来,冲两人甜甜地笑了笑:“预约的耳蜗测试可以开始了。”
……
坐电梯下五层楼就是人工耳蜗专区,开阔明亮的大厅三五成群坐着人,不过总体来说人不算很多,也不显得拥挤。
陆应深带路回玉来到检测室外的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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