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拉着裴静打道回府,直到王府大门关闭,才觉得安全了。
可不幸还是发生了,虽然,是另外一件事。
裴静将那枚黑曜石吊坠系了根红绳,当晚便挂在了脖子上。却不料在晚上睡觉时,翻身被尖锐的箭头,狠狠戳了一下,胸前戳了道血痕出来。
裴静小题大做,大半夜气势汹汹地跑到赫连翊的房间,将他从床上拎起来。
赫连翊被吵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睁眼,瞧见裴静站在床边,潇洒地把上衣一脱。
大半夜的这谁受得了,赫连翊瞬间就清醒了,他不仅清醒了,还捂住了眼睛怒斥:“你又做什么?”
“你定是故意加害于我,我说这半夜怎么忽然突发恶疾,胸口剧痛,原来是你搞的鬼!”
裴静也埋怨他,拽住赫连翊的衣服使劲拉了几下。
赫连翊想劝他先把衣服穿好,免得待会儿又着凉生病,裴静倒是挺知道天气冷,他撩开赫连翊的被子,直接钻了进去,在赫连翊焐热的地方躺好,还招呼赫连翊:“给我弄点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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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势力:马上就轮到我们登场了!期待地搓手手。
第63章 好多人啊
裴静故意小题大做,趁机赖在了赫连翊这里,还用心险恶地把赫连翊吵醒,让他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点点愧疚之情。
就这么点的小伤口,不过轻微破了点皮罢了,真是娇贵。当然,也有可能是借着过生日的机会,悄悄地撒个娇罢了。
赫连翊给他弄来一点凉凉的药,硬是给他涂上一层,这才让裴静消了气。裴静消了气之后扭头就睡,还哼了一声。赫连翊把他朝墙边挤过去,挤兑了大半张床,才重新抢回了自己的地盘。
就这样,一夜好梦,再待许多个梦醒来时,一年又过去了。
赫连翊每年大约有一半的时间与裴静待在一起,这半年时光打打闹闹,吵架又和好,从三九寒冬一路迈向明媚热烈的夏日,然后在秋日分别。
在与裴静相处的日子里,赫连翊几乎从未想过以后的事。他知道裴静明面上不说,但在许多事情上会依赖他,而他又是一个急需要依赖,来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人。
身处异乡的人,倘若没有人需要自己,就像一株漂泊的野草,或是断了线的风筝,就会像所有诗文里所描述的那样,在这世间漂泊无定地游荡。
裴静有什么事就来找他,他敏锐的察觉到这是一种心灵上的依恋。在异国他乡,他成为了一个人最重要最信任的人,这是一种荣耀。而这样的荣耀,伴随着一个男孩的青春,在他生命中变化最大的时候发生。
赫连翊从裴静的脸上看到自己,他觉得那如同一面镜子,折射出七彩的光线,照出他青春年少的生机、迷惘和成长。他们很快地长高,变得与大人一样高,尽管面孔依旧青涩,尽管眼神依旧干净,尽管并不像个大人。
再过了一年之后,很快到了盂兰盆节。
赫连翊已经去了高大人那里,他已经跟高大人十分熟悉,高大人除了教他武艺,其余一概不管他,偶尔也教他帮忙做些事。
某日白天,裴静却忽然出现。
赫连翊很惊讶:“你怎么忽然过来?”
裴静兴冲冲赶来,看到赫连翊,又有些傲娇地抬起脸,昂首阔步往里走,边走还边四处张望:“我来看两位姐姐。”
赫连翊哦了一声,既然不是来找他,那他就不管了。
他转身准备走,裴静又追上来拉住他。
“盂兰盆节马上就要到了。”
“你想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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