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苦,不如金属。”
“啧,我还想自己买点呢,但是我家那里的条件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去了,也是生锈的命,只能用瓷的。”
张平忙不迭地说:“有有有,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量给您弄来。”
“哥窑、汝窑的我都喜欢,上回我在故宫珍宝馆里看到一件汝窑的花瓶,觉得很不错,你能弄来吗?”王雪娇问道。
“故宫啊,没问题,就是要点时间。”张平满口答应。
现在从博物馆里弄东西简直太简单了,马王堆的素纱襌衣就是在博物馆里丢的。
张平热情介绍:“屋子里的这些其实都是赝品,用来转移注意力的。”
“看出来了,真的铜锈也不能这么容易掉。”王雪娇搓了搓手指,“搞这么多,你这是搞梅花分瓣计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要不是这次要出手的货太贵重了,我也不会这么下本钱。”
自从上次的缉私外包故事之后,王雪娇从缉私警那里学习了很多走私的知识。
居然不需要知识,九十年代走私,就是一个字:莽!
火车没有安检,佛头放在夹包里就上火车了。
在港深之间卖菜的小贩筐子里想装啥就装啥,只要背得动,什么瓶子罐子,往菜叶子底下一放,就轻松带出关了。
走大货要用船运,有钱的搞快艇,缉私警看得见,追不着。
没钱的用渔船,把文物用防水布一包,沉在水中,吊在渔船下面,缉私警就那么几个人,也不能每一艘渔船都拦下来查一查。
看得出来,张平确实为了卖这个舞马银壶很努力了。
“哦,你说的做准备,是这个准备啊还没证明它的价值,就先惦记着怎么运出去,是不是操心的太早了一点?”王雪娇不以为然。
张平自信地拿出报纸,报纸上刊登了一个豆腐块大小的新闻,说某博物馆库房失窃,警方正在调查云云。
“不是刚丢吧,怎么才报出来?”
“前面他们藏着掖着,只敢偷偷找,不敢报,我把舞马银壶的仿制品卖得到处都是,让他们上一级的人看见了,哈哈哈。”张平对此十分得意。
文物贩子非常喜欢新闻,报纸上说哪里发现了古墓,他们就去哪里收购,报纸上说哪个博物馆发生失窃,立马就有无数仿品出现,个个都自称是从那个博物馆里弄出来的货。
对他们来说,新闻就是指路的明灯,证明货品真伪的鉴定专家。
张平将报纸小心收好:“再说,买古董,买的不就是那么一个想法么,觉得它是,不是也是,觉得它不是,是也不是要是图一个保值增值,那就更简单了,从苏富比拍卖行转一圈,全天下都知道它的身价。”
“所以,这里的全是假货,真的呢?”王雪娇问道。
张平笑道:“真货当然是见到真佛才拿出来,不然放在这里,让下面人毛手毛脚碰坏了怎么办?”
“有道理,那个壶,你打算开价多少?”
“五百万美元。”张平伸出一只手。
王雪娇笑出声:“要是在苏富比卖这价还差不多,地头价还要五百万?”
“我这是孤品!”张平急了。
王雪娇摇摇头:“孤品也不是这么卖的,这东西都没有完整的流转身世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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