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风将卷轴一个一个的打开,又合上,过尽千帆皆不是,他眼里的光又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
直到最后一个,他几乎不敢伸出手,如果这个也不是他的手悬在那里,许久没动。
王雪娇耐性极低,她“啪”伸出手,很快啊,从缸里把卷轴抽出来,再“呼啦”一下展开。
只见微微泛黄的画面上,有一株树冠如翠盖的虬曲老松,松下有一鹤,提足立于石桌旁,好像在看石桌上未完的那局残棋。
“喏,这不就是了嘛!刚你在干嘛啊?怎么忽然就入定了?”王雪娇摇摇头。
见她这快如疾风,势如闪电的动作,连魏正明都忍不住小声嘀咕:“你也得给人家留点心理建设的余地啊。”
“啊?要建设吗?能找着最好,找不着,不就得赶紧回去问张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王雪娇觉得王美珍遇上包大民,那才是需要留心理建设的余地,所以她会提前去说。
程明风这不就一幅画的事么?要建设啥心理??
王雪娇一向对于这种事情都是速战速决,大学的时候,有同学不敢看四六级成绩和期末考试成绩,每每从早上拖到中午,从中午拖到晚上,然后输完账号密码,点进查分网站,还要闭着眼睛,跟诸天神佛菩萨念叨半天,才敢看一眼。
照王雪娇的想法就是:“早点看完,早点快乐,该重考的就报班,挂科了,该去教授求情就去求情,该准备重修就重修,何必白白提心吊胆一整天。”
魏正明沉默片刻,对王雪娇伸出大拇指:“难怪曾局这么欣赏你,太有效率了。”
“那当然。”王雪娇坦然接受了魏正明的赞美,又转头看着程明风,看他一脸深情地盯着画上的修补痕迹,看来不用问他这画是不是他要找的《松鹤图》了。
她悄悄问王美珍:“你们到底怎么谈的?这画送给他?上头同意?”
王美珍摇头:“那怎么可能,这本来就是藏品,是被偷出来的,你们省厅答应了让他参与修复工作,而且听说博物馆还想聘他当字画修复师,他也同意了。”
“哈,这也行。”王雪娇哼哼唧唧,“我以前就想去博物馆工作,结果连志愿者都当不上。志愿者都是各个大学排队送过去的。”
会修复古字画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SORRY啊,会修复古字画真的了不起!
对丧彪华和张平的审讯工作由专人接手。
起初,丧彪华叫嚣着:“我又没在大陆犯罪,我偷的东西是香港的!我卖的客人是泰国的!我又不是大陆人!我有什么错!我就在大陆定了一批工艺品!有本事你们去把商州所有的工厂抄了啊!你们凭什么的抓我!”
康正清拿出港岛方面传回的消息,有证据证明,他上一批卖出去的货物,就是从大陆某博物馆盗出去的六样货,由包大民的兴华公司帮忙运输。
“包大民说,去年七月十四,是你在船上押货。”康正清手里按着笔录本问道,“是不是这样?”
丧彪华一愣,大声叫道:“包大民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明明就是他在船上,是他撞死了那个水警!不在场证明全是假的!”
反正包大民已经死了,想怎么甩锅都行。
万万没想到,包大民是个怕死的,他在出发前,就在身上穿了最新式的防弹背心,丧彪华手里拿是港岛黑帮最爱的“大黑星”七七式,火力稳定的弱,那一枪,只把他的肋骨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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