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差使,告诉我,要么带虫草回来,要么我就自杀谢罪。我听人说,是你把虫草给扔了?”
王雪娇满脸的无奈:“武长春说得没错,你们家确实家风不正。”
“不是!他们不是我们家的侄子!那是武长春乱说的!”武长春老婆吓得声音都在发抖,“那个虫草,它都已经发霉了!运过去,您也不能用啊。”
“哦?你倒是挺清楚的,武长春杀武长庆的时候,你是不是还帮着抬尸体了?”王雪娇没有任何证据,就是单纯地诈她。
她惊恐地摇头:“我没有!”
“是吗?那你的指甲油怎么掉了?”王雪娇戏谑地盯着她殷红的手指甲上那一小块的白色。
她怔怔地抬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其实现在的指甲油没那么结实,再加上她涂的时候也不会做精心的清洁和打磨,平时还要做家务,随便蹭到哪、刮到哪儿都很正常。
但是被王雪娇一说,她的脑中飞快闪过当时的种种细节,似乎有很多个环节会让她的指甲油掉下来。
“啧,一看你不经常杀人。”王雪娇看她一脸惊惶,撇撇嘴,露出鄙视的表情。
王雪娇亮出自己戴着白手套的左手:“像我们就知道,动手的时候不能戴任何首饰,也不能涂指甲油,还要戴手套这样杀人的时候,就不会留下指纹~”
武长春的老婆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她戴着白手套,她是不是马上就要杀我了?怎么办?我不想死!
“我知道,武长春到处跟人说,那虫草是武长庆弄到水里的,然后,他把武长庆杀了,是不是以为这样就死无对证了呀?不好意思,条子杀人才要证据,我不需要,我想,你应该也没那么有仪式感,非得去刑场挨枪子才肯死吧?”王雪娇看着她的眼睛,右胳膊活动了一下,好像准备动手。
武长春老婆吓得从沙发上滑下来,给王雪娇跪下了:“我们也是被武长庆给骗啦!他买的就是发霉货,我们家老武本来都想自认倒霉算了,谁知道他”
“他什么?”王雪娇一脸的不耐烦:“要说就给我说完,卡半截,你还想给我讲个一千零一夜啊?”
武长庆那天堵车回到生活区,是周日的下午,他一个人冷锅冷灶没得吃,又不想去厂里食堂吃,让人知道他回来了,第二天就得去上班,他还想多快活一会儿。
他知道武长春看不起食堂的饭菜,平时都不去食堂,是让小丁家的饭店送菜到他的办公室里吃,休息日更是都在家里开伙。
所以,武长庆就去了武长春家,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武长庆说他的女人又怀上,去医院检查过了,说又是男孩儿,他想让武长春给他两万块,做为母子的生活费。
武长春本来就已经知道了发霉虫草的真相,窝了一肚子的火,喝了几杯酒,他也不顾什么兄弟面子了,当场揭了出来,说武长庆把钱都扒到自己家里。
武长庆不仅不惭愧,反而嘲讽他“你都绝后了,留这么多钱有什么用”,然后两个人就扭打起来,武长春对着武长庆的脑袋连砸了五个啤酒瓶,等他气消了松手,才发现武长庆已经不动了。
当时痕检确实在武长春家里发现了碎玻璃碴,但是楼上楼下,隔壁楼栋的邻居都能证明,武长春就是经常在家发酒疯,摔瓶子是常有的事。
碎碴不会说话,说不出它们是哪天碎的。
然后就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熟悉保卫处巡逻情况的武长春架着武长庆的尸体,把他扔到了正常情况下好几天都不会有人跑进去的工业盐仓库,打算第二天再找车来,把他弄到外面的荒滩上,让狼和雕把他吃干净。
万万没想到,老丁突然灵机一动,想拍个工厂的宣传视频。
“真的,不是我们故意杀他灭口,是他说话,实在太难听啦我们也不想的您您您要是想要虫草,我这就叫老武找人,马上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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