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其他人手里握着各自的家伙,眼睛死死盯着塑料洗衣桶,随时准备一拥而上,把藏在桶里的人干掉灭口。
大大的桶底,一个晾衣架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不知道是谁下班的时候没有认真收起来,随手给插在洗衣机和烘干机之间的缝里了。
“可能是老鼠。”洪春艳松了一口气。
旁边就是烘干机,有些来做蛋糕和烧烤的人不讲究,会掉一些饼干渣、油之类的东西在地上,召来老鼠不稀奇。
有人抬起头,平视着玻璃门。
然后,她发现了里面一大团。
如果是别人,最多以为那是一件洗完以后被漏掉的衣服,谁管它啊。
但是……她就是在这洗衣工坊工作的,她的工作岗位就是这里,她确信自己在下班前,是检查过洗衣筒的,绝对不可能有那么大一件衣服被遗漏在里面。
“……点解……”她困惑地拉开玻璃门。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王雪娇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凉了,紧张地忘记呼吸,手指尖都发麻。
这段时间,王雪娇觉得自己像柯南,走到哪儿,哪出事。
现在,她在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自视甚高了。
看人家柯南,钻进了小柜子里,琴酒一路开门,开到最后一个柜子,突然有别的声音一打岔,琴酒就放弃了!他跑了!
我怎么就遇不上这等好事。
为什么这个人要拉门,可恶!
王雪娇尽量放松身体,一动不动。
有人拿晾衣棍用力戳了戳她的肚子,轻声呼唤:“雪姐?”
绷紧腹部肌肉就不会疼,但是会被发现人是醒着的,王雪娇只能硬挨了这几下,在心里暗骂:你大爷的,有用晾衣棍招呼你雪姐的吗!你等着,你死定了。
“把她弄出来。”这是洪春艳的声音。
有两只胳膊用力把王雪娇从洗衣机筒里拉出来,这两个人一把她拉出来,就松开手,任由她倒在地上。
人是有自我保护本能的,如果人是醒着,就会在倒地的瞬间,下意识地伸手撑一下。
不!撑!
我就不撑!
我~已经死了!
珍珍都给我撒过纸钱,守过孝了呢!
王雪娇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软软地倒了下去,一直到砸在地上,都没有做出任何本能的防卫动作。
洪春艳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王雪娇刻意把呼吸放得轻微,努力达到气若游丝的效果。
洪春艳皱起眉头:“怎么会这样,她昏过去了。”
另一个人问:“现在怎么办?她昏过去多久了,会不会听到我们刚才说话?”
还有一个公鸭嗓的哑声说:“不如干脆把她……”
“不行,你们不知道她是什么人!我的生意还得靠她!把衣服给她套上,把她送到医院去,问问兰姐怎么办。”
去医院的路上,王雪娇“醒”了,她低低地问:“我怎么在这?”
“你昏倒了。”
“我?”王雪娇完美复刻了那天在格尔木兵站晕倒醒来后的状态,声音非常低,说话也很慢,好像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她轻轻地“啊”一声,想要抬手去摸后脑勺,胳膊却只是晃了一晃,好像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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