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浒传里的事,浪里白条张顺把船开到江心后,就杀人劫财,板刀面是被船夫砍了,尸首不全;馄饨就是自己脱了衣服,跳到江里,落一个全尸。
精瘦肉就是节选进了语文课本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
王雪娇在小船上聊这个,如同在飞机上看《空中浩劫》,在游轮上唱《Myheartwillgoon》。
也许是反向FLAG立得好,小船平平安安地一路南下,船下的水流名字从澜沧江自动切换为老挝境内的湄公河。
两岸景色相当的野性……或者说,就是没人管。
不是野草比人高的荒滩,就是仿佛风吹一吹就会倒的木板房,屋子里是字面意义上的家徒四壁。
王雪娇想起了一个地狱笑话:为什么地震的时候,老挝没有报损失,因为旧房子中午塌,新房子晚上就盖好了。
他们活着,就真的只是活着,对于生活的态度与“三和大神”颇有相似之处:只要赚到了能吃三天饭的钱,就立马不干了。
也不追求吃得好,辣椒配米饭足矣。
到年龄就结婚生一堆孩子,养老靠孩子,孩子靠不住就等死。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是真正做到了钱够花就好,超出消费能力就不消费,包括有伤不治,有病不医,从自己做起,老人孩子同例。
生活条件是真的差,人民群众的幸福感也是真的高。
今天晚上住巴宾,还是老挝境内,明天再漂一会儿,就进入金三角边缘,泰国的清孔县。
本来国内的勐松条件算相当差,三十二线小破城。
如今跟巴宾一比,勐松绝对是国际大都市!
那路!是平的耶!
那楼!是高的耶!
巴宾这里的路是坑坑洼洼的,依稀仿佛能看出这里的地上似乎曾经铺过水泥,只是不知道有几百年没有养护了。
碎得好像中了五百万之后却发现刚好错过最后领奖时间的心。
最贴近码头的地方有两个客栈,房价都一样,房子都是竹木结构,大是真大,就是过于空荡荡。
有木头做的床,已经是店家对旅客的最高敬意,床上铺着草席,还有一块毛巾毯。
王雪娇激动地指着屋里最高处悬着的那一枚灯泡:“天呐,还有电器!”
一按开关,没电。
老板是中国人,他告诉王雪娇:“晚上七点到十点有电,抓紧吃饭和洗漱。”
老板自己并不住在这里,他扔下一句话:“你们明天早上的船是八点出发,出门的时候记得用棍子把门插上。”
然后,他就走了,回家了。
棍子,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棍子,一根大概有拇指那么粗的树枝,横插在大门上的两个铁环里就行了,防止小猫小狗进来随地拉屎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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