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印度药,发挥稳定。”王雪娇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跪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己解开了绳索,将头套摘下来,他看了一眼丹棚,又看了一眼王雪娇:“有必要这样吗?好歹也是同事。”
王雪娇耸耸肩:“同事又怎么样,难不成行动组还有360度考核不成,他差点打死英山,我吓吓他怎么了。干嘛,小金佛的佛光要普照啦?”
“不了不了……”寸克俭自几个月前开始帮王雪娇编故事开始,就已经对她的行为方式有了一定的认知。
在寸克俭心里,王雪娇是一个长发大波浪,眼角上挑,烈焰红唇,踩着高跟鞋,步步风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霸道,美得极富侵略性,就像她演的那个辽国女皇的人设一样。
上次的欢迎晚宴,他以掮客身份参加,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王雪娇,与他心中的形象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高冷的气质还是在的。
今日接到上级来电,让他去猛虎帮把丹棚接回来,是第二次见到余梦雪。
王雪娇看见他的时候,高兴地蹦蹦跳跳,满眼都写着开心,击碎了他心中的高冷。
刚才出馊主意吓人的时候,王雪娇又笑得好像成功偷走一只老母鸡的小狐狸。
唯一能跟他的设想沾边的,就只有“霸道”了。
甚至霸道都不够不是他想象的那种霸道,他想的是“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优雅霸道,王雪娇更像是蹦蹦跳跳在路上走,忽然看见一个蚂蚁窝,就“呼拉”划了一根火柴,丢进了蚂蚁窝。
顶着天真无邪的脸,干着凶残的事。
不得不说,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寸克俭大概有点理解她是怎么立下赫赫战功的了。
人人都会畏惧猛兽,不管它们是路过还是假寐,隔老远就会提起防备之心。
谁会防备可可爱爱,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睛,满眼热忱的小狗小猫。
寸克俭扶起丹棚,准备离开,王雪娇忽然叫住他:“等一下。”
王雪娇第一回看到这个给自己编了好多神妙故事的人,超级兴奋,有好东西就想分享一下。她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又像一阵风似的跑回来,手里还拿了半瓶油浸干巴菌。
“难得你过来一趟,也不能让你白来。这是我从国内带过来的,特别特别好吃~还剩半瓶啦,我没有直接吃,都是拿它炒菜,干净的,你要不要尝尝?”
寸克俭看着贴在瓶身上的几个字,心中一动:“这是在哪里买的?”
“勐松的一个小吃店里,店主说她老公好久没回家了,对了,你路子广,认不认识一个叫寸克俭的,他老婆有话要跟他说……”
寸克俭努力保持着平静:“说什么?”
“我给你演一下啊~”
王雪娇不是复读机,她是录像机,她不仅把口信带到,还把那个女人说话时的神态、动作,都复刻了一遍,不管是怔怔地捏着塑料袋、拨拉了一下头发、垂下眼皮、犬齿咬了一下嘴角、还有眼里的期待与无奈……都演得相当到位。
寸克俭看着她,眼前浮出妻子的模样,将妻子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在心上,他紧紧地捏着玻璃瓶,脸上不露半分情绪。
甚至还有点抱怨:“怎么这么长,又是表情又是动作的,你怎么没让她写封信,免得我忘记了。”
王雪娇不满地“哼”了一声:“我的船马上就要开了,哪来得及找什么纸笔!”
寸克俭努力保持着平静:“都快开船了,你还有空听别人说话。”
“万一我真的能遇到她的丈夫呢,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也就十几秒的事,我跑快一点就行啦~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你不觉得很浪漫吗~”王雪娇扬起脸,一脸的认真。
寸克俭决定修改自己对王雪娇的评价:她就是最纯粹的善良,做的事情都是基于最朴素的道德。
面对好人,她就是好人,才不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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