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ng的。”
张英山不解:“秦腔穷是什么意思?”
“就是骂中国人的词,跟骂黑人是nigger,骂白人是honkey差不多一个意思吧,不过后来我才知道,honkey一般是黑人骂白人的,哎,不管了,凑合用吧。”
张英山笑道:“敢骂你的人,一定都被你骂得说不出话来。”
“倒也不是’都‘,不过那次也不能怪我。我在西班牙走朝圣之路的时候,遇到一个加拿大魁北克的老太太,知道我是中国人,就说她非常讨厌中国,她八十年代来过中国,没有一个中国人会英语,还像看猴子一样围观她。我还没有来得及发挥,她在骂我之前,就已经骂了一个法国姑娘,说她的法语不正宗,唯有魁北克才是最正宗的法语,然后她又骂了一个英格兰姑娘,说她年轻不懂事,没见过世面,还骂了一个爱尔兰小伙子没有在装鸡蛋的口袋上写他的名字……骂她的人太多了,我挤不进去。”
张英山摇摇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对了,朝圣之路是什么?你信教?”
“不是,那会儿无所事事,要找个地方打发十几天的时间,别的地方都太贵,朝圣之路的消费是真便宜,中国那会儿的平均住宿价格都要一百多了,朝圣之路上过一天,连吃带住,最低消费可以一百人民币都不到。”
张英山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脚步,忍不住问道:“你去过这么多地方,见过这么多人,为什么会看上我?”
“呃?”王雪娇抓了抓头,“因为你长得好看?”
张英山愣了一下:“我以为你会说因为我对工作很认真。”
“这么说也没错啦,你认真的样子很好看呀,赏心悦目。单纯认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是对工作认真,又不是对我认真。一码归一码,对老板认真不代表对老婆认真。”
“其实还有……”王雪娇又继续说。
张英山抖擞精神,仔细听。
“第一次见你,觉得你挺可怜的,啊,女人果然不能觉得男人可怜,一开始怜惜你,就对你有想法了。”王雪娇嘿嘿嘿的笑起来。
“我?可怜?”张英山从来没觉得自己会跟可怜这个词有什么瓜葛。
“你认真做了那么多准备,结果下面一个听的人都没有。我去的时候,正好又有一个人被叫走了,你的眼神,真的,好可怜啊,像被抛弃的小狗,我跟你要小册子的时候,你的眼睛都亮了,语气还假装不在乎,就像又想跟我回家,又想端一端架子的小狗~”
张英山觉得自己的地位应该比狗剩高一点,小声分辩:“我才不是小狗。”
“嗯~这么说也确实没错,狗剩从来不端架子,那会儿它天天跑过来,又是抱腿又是躺地上打滚,求我收留它。不像你,只会招人讨厌。”王雪娇伸手去拧他的鼻尖。
张英山任由她捏着:“现在呢?”
“不好说,留校察看吧。”
张英山拉住王雪娇的手:“小心碎石头,别走这么快……不知道迪亚哥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随便瞎编一个呗,他们是天龙人,几年前,KIKI死了以后,美国禁毒署就开始向全球撒特工,而不需要经过任何国家同意,上司想捞他,就能强硬的把人捞回来。”
张英山感叹道:“听起来,他比我们的情况好一点。”
王雪娇举着食指,扭来扭去:“No~no~no~他比我们糟糕,他的顶头上司就是毒贩同伙,我看他就是被派过来,过来随便查一查,凑一凑业绩,要是查到个小喽罗,就此收手,大家都很开心,要是真让他查出跟中情局勾连的大人物,他就死定喽~上司不仅不捞他,还会把他送给毒枭。”
一句话,工作越努力,越尽职尽责,死得越快。
兔死狐悲,何况大家都是在禁毒口的,毒枭是什么人,张英山非常清楚,他们不会因为缉毒警是美国人就放他一条生路。
本来就是刀尖上舔血,还要被自己上级出卖,真的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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