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多吗?”
“……都是一些孩子,他们还处在对亲人比较依恋的年纪,不愿意与亲人分离。还有一些生活没有依靠,又没有人愿意带出去撞命的女人,还有吸毒过量致死的人的家里人。就这三种了……”
“省里来人搞过突击抓捕,他们事先都得到了消息,全跑了,就抓到了周边村子里十几个跟周大关系不好,自己单干的人。”
王雪娇听得出来,吴老师确实对贩毒深恶痛绝,如果不是总想着这事,思路不会这么清晰。
王雪娇又问道:“省里的抓捕,他们能得到消息?是在省里也有人?”
“我不知道,不过周边的村子里都有会通风报信的人。往这里的黄土塬一钻,很难找。”
王雪娇点点头,金三角和金新月难搞也是这个原因。
她忽然又问道:“对了,你们能分出周家那几个兄弟谁是谁吗?”
“周大回家就忙着跟人联络感情、周二上班,穿得很得体,周三笨笨的,周四是个下流胚,周五很少回来,我就见过他一次,晒得黑黑的,比我们都黑。”
王雪娇笑道:“是不是警察说要抓周家兄弟,韦州镇上的人,都会以身挡警察,不让警察过去?”
吴老师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那是周大吗?
那是钱!
是他们全家过上好日子的领头人!
王雪娇了然,想要抓住周大,得让这里的人信仰崩塌。
还得有可以接替贩毒的产业,让这里的人继续。
不然,有好吃豆腐干的长汀就是一个例子,那里虽然在东南,但水土流失严重,山都是秃的,明明气候完全不同,却有着与宁夏相同的气质,于是,穷则思变了。
他们本来就有当江湖游医的传统,游着游着,就去云滇学了一身制“药”大法。
当地村干部组团把人从云滇接回来,但并没有派人盯着这些学成归来的“绝命毒师”。
人回来了,技术也带来了……制毒技术中心就从云滇到长汀,稳定当了五年的“国家级毒品问题通报警示地区”,之后……降级成了“公安部”级的,摘了,但并没有完全摘。
到很后面,一边靠严厉禁毒,一边靠政策扶持,好歹是把贫困县的帽子摘了,毒品问题才算被压制下去。
享受过暴利带来的刺激的成年人,就算坐牢都未必能让他们后悔,更多人后悔的是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抓住了,要是当时反应快一点,就好了。
从吴老师的话里,王雪娇觉得这里还是有可以团结的力量的。
只要还有人心里有那么一点火,就可以让星星之火,把毒草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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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娇让人从银川买来了许多教辅材料、甘油,以及顺路从最近有水的地方搞来足够多的饮水,灌进水窑里。
旅馆的水窑里大概能装十几方的水,三个人用一个月是足够的。
不过十几方的水……它等于都是死水,一动不动的在一个地方待一个月,那个水质,对于当地人来说没有任何问题,对于生活在水质优良地区的王雪娇来说,实在是灾难,她在印度都没吃过缺水的苦,富人区是有好水的,还能浇草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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