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组成了一个生产互助小组,土豆一组、蘑菇一组,还有后勤组。”
王雪娇“哦”了一声:“后勤组是什么?”
“就是帮另外两个生产组带孩子,做饭,管家务。赚到钱以后,三个组均分。”
王雪娇想了想:“均分啊?那会不会因为出工多少而打起来?”
“哈哈哈,不会,她们都有排班的,包干责任分得很清楚,对了,她们说,是你教她们的。”
王雪娇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教过她们,她迷茫地看着陈书记:“我?”
“对,好像是,挖水渠的时候。”
王雪娇恍然大悟,不是挖水渠,是挖自来水管道的沟槽。
每日进度可以做到跟男人一样的女人,与男人同酬。
力气小的,等比例折算。
尽可能的确保公平。
她们将王雪娇曾经做过的事情总结成经验,并且沿用下来。
“她们还说,如果不是你,她们就算想到了,也不会有人提出来的,都是乡里乡亲的,算得太清楚,多不好意思。”
有人很好意思,有人不好意思。
但是不好意思的人,并不是心里全无怨恨,怨恨只会越积越深……然后,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王雪娇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她借钱给别人,到约好的时间,她会准时准点去催,从来就不存在“不好意思去要”,更不存在“不好意思不借”。
她愿意借钱的人,都是她看得起的人:要脸、信誉好、有正经的收入来源,家住哪里,爹妈是干什么的都知道,借出的金额也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属于如果对方翻脸赖着不还,可以做为认清一个人的学费。
她曾有一个朋友借钱给别人,对方到期没还,那个朋友就找王雪娇抱怨吐槽说对方借钱不还,人品如何如何。
王雪娇问她有去催问吗?
她说没有,不好意思催。
王雪娇刚好认识那个人,便替那个朋友问:“你是不是找XX借过钱?”
对方说,忘记了,然后马上把钱还了。
经过这次之后,又有一个“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打死不说”党加入了“嘴巴可以说话”党。
王雪娇一直如此,她不觉得有什么。
同心县的女人们却觉得非常新奇,张嘴对她们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所以,全部都写下来,用文字形式规定清楚。
如果发现什么地方没做好,只要直接说哪里发现了问题,拿值班表一对人就行了。
当然,在操作过程中,还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说她”和“我弱我有理”的对立情况出现,不过总比一开始全凭人情世故过日子要好很多。
王雪娇听见她们的生活也算走上了正轨,心里也很是她们高兴。
能把催生犯罪的“贫穷”土壤挖掉一点是一点,多一个好人,就少了一个坏人。
王雪娇想了想:“镇上的人对周大家的人都被抓了,有什么看法?”
“这个我不知道,”陈书记转头看着坐在身旁的秘书,“你知道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