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娇起身,站在他的床边:“怎么?睡不着?”
“对不起,吵到你了。”张英山轻声说。
王雪娇在他的身边躺下,伸手搭在他的腰上,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确信,已经排除了普通渔民的可能,你说你现在白白担心一晚上,结果明天一看是毒枭,岂不是浪费感情?你就当是毒枭的船。
再说,那是鸟按的发射按钮,这吉他盒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不过做得这么隐蔽,本来就非奸即盗,我宣布,是中情局的东西。
要么怪鸟,要么怪中情局,不然怪我,是我带了薯条,把鸟给引来的,你心理负担这么重干什么。
就算要把我们俩送去海牙,也是明天天亮以后的事。”
张英山听她在自己耳边说个不停,就是想安慰自己,虽然心里还是沉甸甸地,不过还是扬起一个笑容:“好,睡吧。”
“嗯。”王雪娇理直气壮地掀起张英山的被子,钻了进去。
张英山的睡觉习惯,就是穿得很少,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你……你……你不打算回你的床上睡吗?”
“虽然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不过你肯定还会胡思乱想……与其想那一颗不知道飞去哪里的炮弹,还不如想我。”王雪娇伸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手掌下的温热皮肤传来“咚咚咚”的激烈震感。
“就算明天知道是搞错了,也不亏,睡吧……睡不着也没什么。”王雪娇贴在张英山的身旁,手按在他的胸上,不一会儿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从鼻尖传来的香气,让张英山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像黄河奔腾,激烈地横冲直撞。
他很绝望,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侧转过身,把胳膊搭在王雪娇的腰上,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清晨六点,王雪娇被外面的跑步声和歌声吵醒。
“啊哦,原来美国大兵早上也跑步啊……”王雪娇小声嘀咕,她稍稍动了一下,看见张英山也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扬起嘴角,对张英山说:“早呀~看来睡得不错哟。”
接着她伸手恶劣地捏了捏:“小张,也很精神呢~”
“轻点……捏疼了,它会哭的。”张英山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娇娇,我想好了,如果真的打中的是平民船只,需要有人负责,这个责任由我来负。是我拿错了吉他箱,不然也不会出这事。”
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果,不外是杀人偿命。
现在他的身份是缅甸人,“轰杀平民”这个污点不会对中国有任何影响。
等外面出操的大兵们的声音没有了,王雪娇才起身,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别急着背锅啊,快起来,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关于昨天海上的消息。”
餐厅里人头攒动,刚刚训练结束的大兵们每人端着一盘食物,三五成群地坐下。
不用专门去打听,所有人讨论的都是昨天海上那艘船的事情。
今天早上,那艘船的残骸被冲上来了,从船上一些物件上能看出来,那帮人是巴勃罗的手下。
王雪娇知道巴勃罗,他是哥伦比亚毒枭,与墨西哥的古兹曼齐名。
巴勃罗也知道金三角的“余小姐”,当初王雪娇让恽诚干掉的十几队贩毒小骡队里有巴勃罗的人。
他想不通,金三角的毒贩子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在银三角大开杀戒,直到纽约、波士顿、洛杉矶几处的毒品价格翻倍,他才顿悟:“想来是她要拉高价格,然后出货。”
他虽然想弄死王雪娇为他的人报仇,但是“余小姐”在金三角太远了,他跟亚洲杀手也不熟。
转念一想,只要这个女毒枭不是缉毒警,一直跟他没完没了的、无差别作对,这点损失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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