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情报局狠多了,直接一个“军事机密”就解释了一切,中情局还得编点往来账目。
给王雪娇和张英山的访客卡是VIP级的访客,平时也就只有军部来视察的老爷们尊贵的脖子才配得上。
王雪娇和张英山吃的食堂,其实也是有级别的,是基地高级军官和研究员的食堂,普通人根本都不配进去。
所以,他们觉得吃得相当不错,品种丰富,味道也不错。
真正普通士兵的食堂,他们都没见着。
爱德华给张英山把头洗完,还没来得及吹,又来了一个电话,还是问店里人多不多之类的问题。
王雪娇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跟他聊:“你六岁就理发,有被克扣工钱吗?”
童工的工资都是很低的。
爱德华拿起推子,按在张英山的头上,开始往上推:“没有工资,换点吃的。”
王雪娇深表同情:“这么惨啊。”
“没办法,穷。我就是旁边凯马内拉镇上的,以前要什么没什么,美国人来了,还给我们带了一点工作机会,每个月光是小费收入,就比哈瓦那的大学教授还高。”爱德华显然很满意这份工作。
古巴其他地方的人生活条件是真差,不过靠近美军基地的布克隆和凯马内拉是例外。
在最困难的时期,古巴政府都努力保证这两个镇子的生活供给,顶西头的农庄过着没电没自来水的原始生活,这里灯火通明,晚上大音响轰得震天响。
爱德华一边说话,一边手脚利落地给张英山推头发。
一气呵成,张英山的脑袋被刮了一个“寸草不生”,等他发现大事不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众所周知,托尼老师不知道什么叫“稍微剪短”一点,但是,多少会留一点,爱德华老师的手随便晃一圈,就只剩下后脑勺那么一点了。
他的手法太有欺骗性,他的推法,不是从前往后推,是像削梨子皮、苹果皮一样,旋着上去的。
真·一刀流!
王雪娇看着那么一小撮,伸手揪了揪,失笑道:“我现在有点理解金钱鼠尾的由来了,第一个剃金钱鼠尾的大师可能也是这种刀法。”
张英山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以活人微死的气息说了一句:“都剃干净吧。”
“我给你说个笑话,有一个在银行工作的男人被说剃光头,给客户带来不好的观感,被上级暗访检查的时候,点名批评,要他改正。他们支行给的反馈是‘他不是剃光头,他是秃头,头发掉光了’,哈哈哈,是不是很惨?加班加得头发没了,还被嫌弃影响单位形象。”
张英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现在可以去取经了。”
“取不了,你没有猴。”
“你把塞壬三号借给我,不就有了。”
王雪娇给爱德华一美元小费,与张英山一起离开。
今天路上真的没什么人,走了好远的路,都没有遇到一个活口,连一只狗都没有,只有天上高高飞翔的海鸥,盯着地下的动静,琢磨上哪里搞点薯条。
基地里也没有一个路牌,要是新来的,真的搞不清楚应该怎么走。
“我第一次去澳大利亚的珀斯,也是这么荒凉,走了两个多小时,一个人都没有。”王雪娇对张英山说。
“后来,有人在网上问,去澳大利亚要不要做攻略,担心英语不好,会有麻烦。
下面有人回答他,说澳大利亚满地都是中国人,想求助说中文就行了。
我回复,还是自己先做点准备吧,澳大利亚有些地方岂止没有中国人,根本就没有人,无法求助。
那个人就说我是巨婴,满脑子就想着占别人便宜,以为全世界都是我爹妈,都欠我的,就应该帮我。
有人替我说话,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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