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随时提高警惕是好的,不过有时候太警惕也会把原本是某个人的无心之失闹成严重的国际问题,就像无数的冷战时期的故事:“他们一个蕞尔小国凭什么敢硬刚我们?后面必然是美国/苏联在给他们撑腰!他们是代理人!别管代理人了,直接干美国/苏联!!”
在元器件是屏蔽电感的情况下,这么画只能叫学渣行为,不能算间谍行为。
王雪娇只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国内的事情她插不了手,便把这事汇报给冯老,请其他同事跟踪与国内相关的线。
当她得知那间被冒名的工厂真的接了订单之后,王雪娇心中的担忧更上一层:原来这事50%的可能是学渣犯糊涂,50%是间谍在搅局。
现在她已经觉得是30%学渣犯糊涂,70%是间谍在搅局。
电子工业园里的台资企业是正大光明注册的,接订单也完全合理合法,国家还非常支持。
只要运的东西不是海关禁品,就可以直接从铁路运输进入俄罗斯,比起兜一个大圈中转,要便宜快捷。
等到俄罗斯这边使用以后发现有问题,这口锅就甩到工厂头上了……而且工厂还很难摘干净。
因为工厂,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王雪娇曾经在一个以保密措施很严厉的公司待过,被派遣去工厂待了几个月催货,见识过很多神操作。
比如负责采购材料的人人会把绝对保密的零件参数和零件发给她,只因她的英文名和设计部的总监一模一样,而公司邮件都是个人名字,加姓氏,如果实在重名了,再有123456……
那个人发了不止一次。
王雪娇真怕自己被内部审查部门当成间谍给干掉,严肃发邮件让那个人下次发邮件的时候看清楚再发。
那个人发了一个道歉邮件过来……过了几个月,王雪娇又收到了最新款的零件信息……
所以,大西洋月刊总编莫名被拉进也门轰炸群的时候,王雪娇心有戚戚。
工厂的工人也是神人备出,为了保密,工厂里的人进车间,是要过安检门,检查衣服里面有没有夹带东西,女工都不敢穿有钢圈的文胸,免得上班麻烦。
但是,就是有人有本事把最新零件夹带出来,包裹好,扔进厕所里面,外面有商业间谍蹲在化粪池旁边捞。
真笨蛋共真间谍一色,做事昏头昏脑和认认真真窃取情报齐飞……混杂在一起,很难分辨。
工厂的人流量还特别大,很多工人的常规操作都是:今天上工,三四天以后,听在隔壁厂打工的老乡说隔壁工资更高,加班费更多,他们就不要工资,立马自动离职跑路到隔壁了。
202X年要找一个已经离职的工人都不好找,何况是现在。
王雪娇唯一的期待就是这事是管理层里的人在跟间谍接洽,工厂的管理层比较稳定,就算离职了,能混到管理层的人也非无名之辈,要找也好找。
王雪娇的烦恼从来不憋在心里,她呜里哇啦向冯老说了一通最糟糕的可能、查找的不便之处,还操心起人手安排的问题:“工厂里那么多人,这得安排人进什么岗位,才能盯上瞧下,不放过一个死角。”
“你为什么比我还要烦恼?”冯老反过来安慰王雪娇,“这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
王雪娇叹了口气:“我总得学着从更高的层位考虑问题,不然……”
她想说万一其他部门出错,连累到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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