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染漓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对症下药,目前能救染漓的只有医生。
但医院里的医生虽然维持着人形,但已经不是正常的人类了。
他信不过医生。
而且就算染漓得到了救治,之后的几天也一定会被留在特殊病房内观察,他到不了染漓身边,就没有办法阻止他吃药,染漓就更没有办法从虚假的世界中清醒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白逾远从未这般慌乱过,只恨自己不懂医术。
纠结了三四秒之后,白逾远准备把染漓抱去卫生间,用最笨的方法给他物理降温。
白逾远半跪在床上,宽厚的手掌扣住了染漓的脖颈,刚准备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余光便看到染漓的嘴唇动了两下。
白逾远一顿,欣喜的看向染漓,“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了吗?”
染漓依旧没有给出半点反应,只是吃力地吐出一两个音节。
白逾远听不见染漓说什么,身体前倾,将耳朵靠在了染漓唇边。
染漓的声音太轻,他还是听不见,索性就将手撑着床面,半边身体笼罩着染漓,差一点就压了上去。
潮热立刻包裹住了他的耳朵,呼吸声一下一下的撩过耳尖,只是麻麻的痒。
白逾远的耳朵十分敏感,他强忍着不适,一心想听到染漓说的话。
他越靠越近,不知不觉中,将耳垂送到了染漓唇边。
……
白逾远突然僵住了。
耳垂一片濡湿,被柔软又温热的东西包裹着,轻轻摩挲着,有坚硬的东西轻轻擦过,像是在安抚补偿他,柔软更深的包裹上来。
白逾远全身的肌肉硬如磐石,耳边一片轰鸣,脑海中已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撑在一旁的手臂线条分明,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他全部的心神都聚集在耳垂的柔软和濡湿上,那感觉被无限放大。
他像是被包裹在名为染漓的绯红梦境中,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熨帖的呻|吟,明明还算清醒,却想继续沉沦在其中。
时间过得无比缓慢,白逾远的眼神剧烈的颤抖着,挣扎着,用了几乎全部的精力,才慢慢直起身。
发烫的耳尖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感觉越发的强烈,好似在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白逾远晦暗的目光盯着身下的染漓,眼底的情绪翻滚着。
染漓依然半垂着眼,眼神迷离,意识不清醒,白净的小脸被汗水打湿着,欲盖弥彰的粉从脸颊延伸到脖颈,原来淡色的唇瓣变得无比鲜红,泛着一层水光,柔软又娇嫩,微微张开一条缝,像是某种无言的邀请。
白逾远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理智之弦几乎在要崩溃的边缘。
这样的染漓像是神话中的人鱼,吸引着过往水手,让人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俘虏。
白逾远伸出手,缓慢地抚上染漓的脸颊,指腹重重擦过染漓的嘴角,充满着蹂躏的意味。
这一下的疼痛刺激了染漓,他轻颤了两下睫毛,目光缓慢地落在了白逾远脸上。
白逾远没有言语,死死地盯着他。
染漓并没有计较白逾远粗鲁的动作,反而微微侧头,在他掌心里蹭了两下。
这个动作花费了他全部的力气,眼睛慢慢合上,呼吸变得轻浅,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的嘴唇动了两下。
白逾远离得最近,清楚的听到了染漓的声音。
就算听不到,他也能从染漓的嘴型辨别出他说的那三个字。
毕竟这三个字是他最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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