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坊主眯眼盯着阿织:“你可知道凶兽百岁成年,寻常无支祁晋为凶妖,通常要成年以后,跟着你的这一只,算下来才相当于一个人六七岁的年纪,它有此际遇,今后它的妖力……它的妖力一定举世无双!”
鬼坊主低低的语气中夹杂着兴奋,当中还隐含着一丝嫉妒之意。
似乎他方才对阿织的斥责,其实一半都源于嫉妒。
“眼下么……”鬼坊主透过竹屋的门窗,打量了一下整片抚云筑,“你找的这个地方不错,灵气很充裕,只要让这只无支祁歇养两日,它自会痊愈。”
阿织听到这里,总算松了口气。
鬼坊主冷笑一声,一盆凉水泼下去:“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眼下真正命悬一线的,是你!”
判官等人都在屋外,屋中除了阿织几人,只有银氅与泯。
这话一出,屋中气氛一窒。
奚琴眼含微霜,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屈指紧握,但他面上并不显慌乱,直言道:“坊主既然主动提出来,说明您知道解救之法,您想要的,无非是与我们做笔买卖。”
“解救之法是什么,坊主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我们不妨摊开来,好好谈一谈?”奚琴道。
鬼坊主恼怒地看着奚琴。
他有没有告诉过这位奚家公子,他平生最讨厌一眼看破别人心思的人。
奚琴见鬼坊主不语,继续道:“坊主熟知四海之事,能够勘破旁人无法破解的迷局,我们这些人到榆宁是要做什么,坊主您跟了一路,想必一清二楚,我相信凭坊主之能,一个收集怨念的瓷罐子牵制不住您,只要您想逃,一定有法子离开,可您非但没走,仙盟的人追来,您还跟我们一起来了抚云筑,说明在您心里,我们应该是一路人,很可能是盟友。
“再者,有句话说来可能不好听,无欲者才无所求,坊主您开四海坊,以消息换消息,不正说明您尚有毕生未偿之愿、未解之惑、难平之恨么?如果,我们能助坊主您完成心愿,我们愿意一试,前提是,坊主您告诉我该怎么救阿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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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用“姜遇”这个化名,直接道出阿织的真名,一来为表诚意,二来,如果他所料不错,鬼坊主应该已经猜出阿织的身份。
果然,听了阿织二字,鬼坊主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从第一眼看到她,听她打听养魂之事,他就发现她或许和二十多年前那场妖乱有关。
鬼坊主寒声道:“说得好听,我想要的,你们眼下可给不起!”
他语气不善,大有拒绝之意,奚琴有点意外,正欲再协商,鬼坊主语气一转:“猫妖,把这几个人欠我们的一笔一笔记下来,四海坊可不做赔本买卖。”
狸猫妖立刻点头,从元宝锁里摸出一本桦树皮做的小册子,翻至最新一页,恭敬地道:“坊主,几位贵客,猫妖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鬼坊主柱杖踱到阿织身前:“阿织姑娘,我不提,你也知道你为何撑不下去了吧?”
阿织道:“嗯。”
沈宿白三位分神仙尊实力强横,她与他们争斗,身上自然挂了彩,尤其背后那计刀伤,深可见骨。
但这些都是轻的。
在山洞里,她为了保护初初,动用了等同于分神中期的剑威。
她的魂魄虽强,可这幅身躯的修为仅在淬魂,所能承受的最大魂力只在分神初期,定魂丝虽能帮她稳固身魂,却不能助她精益境界。分神中期的魂力,已经超过这幅身躯的极限,眼下这幅身躯几近崩塌,身与魂的连接正在消散,连定魂丝都无能为力了。
鬼坊主道:“你是养魂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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