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那他怎么能进去?”
阿织没有分心多做解释,她直言道:“这是我的师兄,青阳氏之主。”
虽然看到奚琴用剑,银氅心中早有揣测,当事实入耳,他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他本来在剥瓜子儿,听了这话,动作一停,一双眼直勾勾地看向奚琴,鼠口张了好几次,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叶夙寡言,不如阿织好亲近,从前在青荇山上,他多数时候都围着阿织转,很少与叶夙说话的。
可不说话,不代表他不思念叶夙。
他知道眼下不好打断阿织与鬼坊主,鼠目傻了似的干瞪着,呆呆地从袖兜里捞出瓜子儿——壳忘了剥,带着仁儿一起送进嘴里。
得知青阳氏的族人亦在眼前,鬼坊主的惊讶不压于听闻阿织来自端木氏。
可是转念一想,这两族渊源颇深,使命相近,而今古遗族凋零式微,这两族的后人会走到一起,倒也不奇怪。
阿织接着道:“还有此前坊主对我的几个疑问,我也有了答案。”
她说着,双手结印,掌心交叠翻转,周身一道幽白华光闪过,一个半透明的魂便脱离身躯,完整地走了出来。
魂本无形,因为转生时,魂魄与肉身契合,所以魂魄出现时,往往是原身的样子,但它又能呈现出比原身更多的秘密。
鬼坊主在阿织的魂上看到了罪袍与罪印,也看到了她眼下的溯荒印。
随着阿织施法,一根春枝在溯荒印下渐渐浮现。
春枝散发着淡青光芒,几只妖兽只是看一眼,便本能地畏惧起来。
鬼坊主此刻已惊讶道无以复加,他认出这个东西来了,“这、这不是……”
阿织颔首:“榑木枝。”
她回到自己肉身,把黑坠“临渊”还给了鬼坊主,“坊主此前说,所谓养魂,就是一个残损的魂寄身于一个三命相合的身躯,养魂的目的通常是为了治愈魂伤,但是,一个灵台上不能有两缕魂。“
就像火与火相遇,旺盛的火会吞噬微弱的一簇,强大的魂也会吞噬弱小的一簇。
但阿织的情况不同,她非但与姜遇的魂共生于同一灵台,且还在短短十余年间,治好了除罪印之外的所有魂伤。
“养魂虽然可以治愈魂伤,但效力甚微,需要花费近千载的光阴。我的魂伤会好,不是因为养魂,而是因为榑木枝。榑木枝在我的魂上,我又寄身于姜遇灵台,所以神物保护我的同时,也保护了她的魂,这就是我们两簇魂能在同一灵台共生多年的原因。”
阿织道,“坊主曾经说过,如果我能告诉您双魂共生的秘密,您愿意做出任何交换。答应您的我已经做到了,该坊主您了。”
“您从何得知九婴之名?您为何会寻找九婴的分身?您与猫妖为何会收集献祭之地的怨念,既然这样,您是否见过相同的献祭?还有,您为何会知道这样多的秘辛,您……究竟是何人?”
阿织的问题有许多,每一个都直击鬼坊主最深处的秘密。
但鬼坊主毫不介意,礼尚往来是四海坊的传统,今天他已换得了足够多。
他低低地笑起来,笑声诡异而尖锐:“几百年了……好几百年了,没想到,我还能有揭下面具的这一天。”
狸猫妖一听坊主要揭面具,顿时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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