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会放过你,但你此刻若肯回头,力挽狂澜,今后仙盟怪罪,我愿意为你承担一半罪责。”
沈宿白道,“也许留不住你的命,至少……保你不会魂散消亡。”
连澈听了这话,又笑了一声。
仙盟责罚?
……呵,仙盟。
“宿白,你一向行得端,坐得正,坚守原则,认定的事绝不动摇,你可曾想过,其实你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最容易一叶障目?”
沈宿白不以为意。
他若被一叶障目,今日他就不会站在这里。
远处又传来巨响,可镇上仿佛有什么阻拦了听觉,一时竟分不清的响动来自哪里。沈宿白朝昆仑望去,连澈却仰头看向伴月海。有些话,现在说大概没什么用了——这些年她虽然骗过他,瞒着他,但她是真的把他当知己,很信任他,无数个日夜她都在想,如果有可能,她是要为他寻一条生路的。
“其实你错了,我并不效命九婴。”连澈道。
“你应该记得,当年我入道,在仙路的门槛上苦苦挣扎,后来幸得一人相救,我便拜此人为师,拿了他名中的一个字,当作自己的姓氏。
“其实我骗了你,他不是我的师父,他太强,我太弱,我根本没有资格做他的徒弟。我只是……奉他为主,为他效命。
“至于你知道的那只九婴,它与我的主人签了魂契,为了各自的目的,自神隐之时起,他们已经合作了一千多年。我为主人办事,自然也要为九婴办事。可是眼下九婴羽翼已丰,它不想再受制于主人,是故也很难信任我。”
沈宿白:“所以呢?不是一样吗?若非你的主人助它献祭,单凭一只妖,如何能牺牲这么多人?”
“所以,也许之前几次献祭,它会交给我办,最后这次至关重要,它不会信赖我。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献祭之所在哪里。”
什么叫“最后这次至关重要”?
难道这次献祭后,它当真妖成神?
“不过么……我大概猜得到它选择了谁当它最后的祭品,主人不让我拦,我便不会相阻。”连澈说着,看向沈宿白的目光里竟有悲伤之意,“宿白,晚了,从昆仑传来第一声响,献祭就开始了,我能做的,只有把你带走,保住你的命。”
沈宿白愣住了,把他引走,保住他的命?
意思是,她知道自己怀疑她,所以故意露出破绽,引他跟来?
所以,如果他不来朱雀镇,他应该在哪里?
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沈宿白竟不敢想,一时之间他竟是情急,扶住连澈的肩,以为还能做什么挽回:“我知道那只九婴很可能藏在仙盟!它是不是一直在我们身边?你知道它是谁对吗?告诉我它是谁,阿澈,不要执迷不悟!”
话音落,山体忽地发出一声震荡,昆仑的灵压中蕴含雷火与剑威,可这一声震荡里却充斥着无尽的血腥气,它自上方飘来,席卷了整个伴月海,直到落入朱雀镇。
沈宿白这才意识到,适才听到的巨响,不尽然来自昆仑,也许伴月天正发生着什么变故。
沈宿白不敢相信:“那是……什么?”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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