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白被一条玄色锁链缠住,整个人早已失去知觉,看到他,白舜音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她一到昆仑,乍见时空颠倒因果错位,直到此刻才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了。
心神陡然清醒,白舜音知道沈宿白身陷危境,当即御风掐诀。
这时,一旁的孟婆冷声道:“灵音仙子居然还想着去搭救聆夜尊,不怕被卷入那古怪的阵中,自己先没命了吗?”
“可是……”
“我理解灵音仙子的处境,但有句话想提醒仙子,你或许可以卸下仙盟宫羽堂的重责,但你还是白家的主人,假如今日不是终日,今后白家如何,还要看你。”
孟婆的话,犹如一根芒刺,狠狠扎在白舜音心上。
沈宿白早就提醒过她连澈不可信,白云苑更不可信,那句“他不是你哥哥”浮响耳畔,虽然她仍不清楚其中内情,可适才匆忙一眼,她看清了九婴的同盟是谁。
孟婆说得极是,从前在白家,先有父亲,后有哥哥,她是一心专研琴艺的灵音仙子,而今父亲不在,“哥哥”叛变,白家今后如何,全看她了。
白舜音望着沈宿白,心思几乎被担忧填满,可几经犹豫,还是灭了手中法诀、
“不、不对……”
忽然,一名修士惊惶出声,他指着一名被禁锢在伴月海边缘的修士说,“那是我师弟!无支祁和魔闹上伴月海,我和师弟觉得这誓仙会不太对劲,就一起离开了。我们一个来昆仑,一个回师门,我分明看着他走的,他怎么会……”
这名修士的困惑,也是众人的困惑,他的师弟分明都离开了,为何会被禁锢在伴月海上?
姜宁宁想起剑魂斩去“清心门”时那股轻盈之感,忙问:“初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初初一呆:“我知道什么?”
去过誓仙会的修士们也想起来了,问道:“是啊,你早知仙盟想困住我们,这才来相救的是不是?”
“仙盟究竟有何阴谋?”
“我记得你还让我们别碰伴月海的东西,你一定知道内情!”
初初的心思都在阿织这里,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问题,当即懵了。再说了,让他上伴月海的主意是鬼坊主出的,命令是阿织给的,他一向按吩咐办事,其余的话根本耐不住性子听,哪里晓得什么内情?初初本想求助鬼坊主,四下一看,鬼坊主似乎发现什么,已让叶夙带着自己去昆仑上方查探了,魔也跟着。初初烦躁地挠了挠头,正待喝退众人,旁边忽然有个弱弱的声音问道:“你们身上可有什么仙盟给的信物?”
说话的正是那只常跟在鬼坊主身边的狸猫妖。
信物?众人面面相觑。那一妖一魔上伴月海这么危言耸听一番,谁还会带着仙盟的信物?
“清心门的原理,是给每一个过门的修士打上印记,借此困住前来参加誓仙会的修士,清心门毁了,你们固然可以离开逃离伴月海,但你们身上如果带有被打过印记的伴月海的信物,就像被拴了一根链子,一样是被锁住的。”狸猫妖不确定地道,“猫猫猜……只是猜,这一路上,并非没有人看到行于云间的伴月海,可是他们看到的同时,身上的印记也与伴月海的阵法产生感应,被吸附入阵,所以无法传音告知。”
狸猫妖跟了鬼坊主多年,学了不少本事,博闻强记,虽弱小却聪明,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听完,竟是不敢敷衍,认真思索起来。
可是,究竟是什么信物,人人身上都有,又不会被轻易觉察呢?
这时,松果道:“会不会不是仙盟给的东西,是盟会给的?那个……那个身份令牌?”
“是了!”松针接过话头,“这次我们参加誓仙会,伴月海的仙使不是还逐一检查过这令牌?”他见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好比我们小松门隶属涑东盟会,盟会给的身份证明,是不是也算伴月海的信物?”
仙盟之下,以地域划分,有大小近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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