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
直到他们归程的队伍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楚御先回身,催马入城,“戎肆,你要想,我们是在为杳杳解决后顾之忧。”
“舍不得,那就看我们谁能先回去见她。”
戎肆听见楚御的话,一时没有理。
直到连楚御那一队的马蹄声都渐渐从他耳边消失,四周只余风声。
归程路上,虞绾音发间铃兰步摇叮叮当当作响,久久不停。
她看着车窗外晃过的草木树影发呆。
看到了天边高空盘旋的海东青。
虞绾音出声问着,“阿姊,你会驯鹰吗?”
鄯沉隽顺手扔掉指尖把玩的狗尾草,“会。”
朝着另一个方向吹了个哨,天边安静了一会儿,忽然不远处的密林之中一只雄鹰腾起,扇动翅膀带起一阵
猛烈的气流,朝着这边俯冲而来。
雄鹰来处队伍众人突然间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迅速进入戒备状态,穆戈提醒贺兰钧,“主帅,沉隽把你的鹰叫去了。”
贺兰钧眉头紧锁,“该不是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
而此时,鄯沉隽接住了贺兰钧的海东青,顺了顺它的鹰羽,“北蚩男孩子长大都要学驯鹰。”
“他们肯定是不会让我学的。”
“但是我可以偷着学。”鄯沉隽示意虞绾音,“很好玩的,要不要试试?”
虞绾音看着那雄鹰身姿挺拔,气宇轩扬,站在鄯沉隽的手臂上警戒地盯着四周。
仿佛谁要进犯都会被它惩罚。
虞绾音试探着伸手,触碰到了它的羽毛。
它没有抗拒,大概知道这是自己人。
虞绾音隔着它的羽毛,能感觉到它翅膀之下蕴含的蓬勃生命里。
鄯沉隽慢悠悠道,“鹰是一种凶猛的飞禽。”
“驯鹰的乐趣在于驯服,天上的王者臣服在你的指掌中。”
“驯得好,你会觉得,它能飞到的天下都是你的,它能去的地方,你也能去。”
强者不在于力量强弱,在于驯服能力的强弱。
强者可以以任何性格、脾气、力量自处。
虞绾音弯唇,“这个是你驯的鹰吗?”
“贺兰钧的。”鄯沉隽不觉得这些鹰有所属,“不过听我话的鹰,在我这里都算我的鹰。”
“他们的鹰,我都能叫来玩玩。”
鄯沉隽看她,“想看?”
虞绾音摇头,“不看了,这都是战鹰。”
战鹰在战时能躲避战火传递信息,跑一趟就为了给她看看,实在是有点奢侈。
鄯沉隽理所当然道,“该让它们认认你。”
“等停下来,我都叫来给你看看。”
鄯沉隽打理好鹰羽,顺手塞了个字条在那海东青的爪子旁,让它回去。
海东青飞过这片山林,重新落回贺兰钧队伍里。
贺兰钧赶忙上前,取下它爪子旁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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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戈也跟着围上前,“怎么了?”
贺兰钧眼皮跳了一下,将字条收起来,“没事,沉隽给他妹妹看看咱们的鹰。”
穆戈听笑了,“他怎么这么宝贝他妹妹。”
“许是他们两个从前过得都辛苦。”
归程的路并不算顺畅。
他们原本计划的是在北蚩关外分路前行,不成想,北蚩大内早早就得到了北蚩出征军队溃败的消息。
在关口守着,等他们靠近就突然开战。
一并捆了贺兰钧的家眷做威胁。
贺兰钧进退不得,与他们在关外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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