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两位壮实的保镖将廖慕青包围在中间,眼神和动作都不怎么客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防止他做出任何可疑的动作。
赫然将他当成了嫌疑人物。
廖慕青点点头,只说了句“可以”,便顺从跟着他们离开,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身扫了杂物间一眼。
在保镖的视线跟随到杂物间时,他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是淮慈要找我吗?”
保镖被这句话吸引了心神,视线从中途转移到廖慕青身上,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表情不变,说:“大少失踪了,而他最后是跟你在后山独处。”
廖慕青露出讶异的神情,张嘴要说话时,却被保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保镖的一张方脸,面无表情,自带着一股煞气,冷着脸,公事公办地说:“廖先生不必跟我们说这么多,跟着我们走就行了。待会自会有人询问你,而不是我们。”
廖慕青笑了下,没有意味的笑,点点头,很好脾气地说:“好。”
一阵风拂过,廖慕青闭了闭眼,舒了口气,意识到两侧的目光,他耐心地解释着他的行为:“我有点热。”
这时,这位保镖看到了他白皙的脸上泛着细汗,没再怀疑,反而觉得有点意外。
身为淮家大少的保镖也是经过精挑细选,他们是从军队历练过退役的人员,担任了淮家大少的保镖。强壮的体格,再加上他们的眼神和气势,往往能吓到不少没有什么经历的年轻人。
可眼前的廖慕青出乎了他们的意料,看起来清瘦白皙,纤细得仿佛一只手能掐断,温润的眼神,很好脾气地对人笑,但偏偏对他们特地散发出来的煞气和威吓视若无睹,纤细的身姿却如松竹般挺直,平静如常的反应。
甚至当他被带到了会客厅,淡然地扫视了一圈黑压压的保镖警卫,最后看向上位者的淮家老爷,神色也依旧如常。
只有,他的视线碰触到上座的淮家老爷旁边的青年时,视线稍滞了一下,眼神恢复淡然自若,最后看向面前的淮家老爷。
淮老爷子坐在上座,随意地挥了下黑漆漆的龙头拐杖,保镖见状,便立即放开廖慕青,立即退到会客厅的两侧。
廖慕青被放开,双臂得到了解放,但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看了眼淮老爷子,态度不卑不亢,首先道了声祝贺:“淮老先生,生日快乐,祝您寿比南山。”
淮老爷子笑了下,只是眼睛里没有笑意,说着:“呵呵……谢谢你的祝福,小廖还是那么有礼貌啊。”
淮家如今的家主淮老爷子年事已高,身体不甚好,他的腿脚不好,那是年轻时太过拼劲导致留下的顽疾。行走时,他常年拄着一根黑漆龙头雕拐杖,才能走的顺当。
此刻他坐在上首,一手放在龙头拐杖上撑着,半抬眸看向廖慕青,一双眼虽然苍老,仍旧显出精光,岁月的经历沉淀在他的眼底,宛如一头垂垂老矣的巨龙,将利爪藏在苍老的身躯之下,庞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新的权柄交接给新的接班人。
“小廖,淮慈之前跟你在一起?”
“是,不久前他叫我去后山。”廖慕青如实回答,在他跟淮慈去后山的路上,也有不少人看见了。
“他人呢?在哪呢?我这找了一通都没找着他。”淮老爷表情不变,只是谈及这个大儿子的时候,语气有些松动:“他是调皮爱玩了点,但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太过胡闹。”
他是老来得子,才有了两个儿子,即便大儿子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血脉,再加上大儿子的身体不太好,他更对这个儿子无意中多了一分宽容,更何况他也没指望让大儿子继承家主地位。这样更是让大儿子淮慈养成阴郁扭曲的性格,私底下只要玩得不出人命太过火,他一般也不会加以约束。
廖慕青自然知道淮慈这么无法无天也有着这原因,恐怕淮家老爷子根本不会将淮慈对他所做的事情当一回事。
虽然,淮家跟他们廖家有点交情,但也只是相识的交情,碍于这点交情,他们可以给予他表面上的礼貌和尊重,让他自由出入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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