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泗想起来刚才遇到谢慎己的时候,他正打算出去,结果自己就从那门掉了下来,打断了谢慎己的计划。刚才谢慎己还颇为遗憾的样子……
“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吗?”
谢慎己望向他,唇角勾了下,说:“是啊……本来今天还以为能出去看看呢……”他的语气还是带了一丝遗憾:“果然还是不行……”
淮泗再次重新打量这个房间,谢慎己这么有信心说这个房间是最安全,说明他对这里很熟悉,那么……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
谢慎己点点头,表情习以为常,说:“我记事以来就一直住这里了,不会有什么外人来打扰,也不会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对了,这里有卫生间,你可以用。”
这个时候,谢慎己也只是以为淮泗觉得这里不安全,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也只是平静地讲述着。然而淮泗的心情却十分沉重,他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问:
“你平时在这个研究所活动吗?其他人……知道你的存在吗?还是说……根本不知道?”
这话问的谢慎己一愣,转头看向淮泗,黝黑的眸子沉如潭底,刚才那番话宛如石子般砸入潭水中终于泛起了一丝丝涟漪。
从刚才开始,谢慎己的态度都是十分稀疏平常,就像一个素白纯净的瓷瓶,做工精美,此刻终于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缝,并且随着裂缝有无限扩大的可能,整个瓶子都濒临着破碎的地步。
“……不知道。其他人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是个秘密。”谢慎己沉默了下,直直地看着淮泗,黝黑的眸子宛如一面澄澈的镜子般倒映出淮泗的面容,他低声说:“你是除此之外的第一个外人……”
淮泗料想过谢守善的过往不会是寻常人的过往,终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过往。
他又看了看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简陋得发指,就只有一张床和椅子,他难以想象谢守善的过往时光是待在这个房间里长大的,根本没有任何娱乐设施,任何一个正常人长时间待在这里应该都会受不了。
见淮泗始终没有坐下来,谢慎己再次将椅子搬到淮泗面前,示意他坐下,黑的透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带着某种不可明说的渴望。
“其实你现在还出不去,要不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吧……”碎发落在他的眉眼处,微弯着腰,眼睛往上看着淮泗,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让人一下子联想到下雨天蜷缩在屋檐下的狗狗。
“我已经好久……没跟人说过话了……”
淮泗怔怔地望着他,才明白原来刚才谢慎己让他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是谢慎己目前能够做到的唯一的示好方式。
毕竟现在的谢慎己什么都没有,有的也只有一张床和椅子,所以他向别人展示好意时,也只能奉献出自己目前所有的东西。偏偏对方可能意识不到这些东西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不过以为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客套方式,不知那已经是谢慎己能给的所有东西。
谢慎己一直注意着淮泗的一举一动,沉思了下,说:“你想睡床上吗?你困了吗?”
“没……”淮泗反应过来,刚才大概是他打量着屋里的一切,眼神多往床的方向瞄了几眼,却被谢慎己捕捉到这一举动,被理解成他想要休息了。
按理说,人对他人的反应推理都是由自身的经历发展而来,那就是谢慎己也只有困了累了才会躺床上而已。那就意味着,其他时间谢慎己在不困不需要休息的时候就只能坐在这椅子上面过着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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