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如泠泠的清泉：“怎么了？”
“没事。”鱼若兰低下了头，勾着一只脚，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声音轻得近乎喃喃，“但这样的热闹很少、很少，几乎没有，可能以后也很难再有……”
她就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
热闹是别人的，她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只要你愿意加入，就会有。”白雪朝说，“就像这一次。”
鱼若兰抬头，眼睛亮了一瞬，但马上又黯淡下来：“但我的存在感……”
“说起来，我倒是有个疑惑。”白雪朝在鱼若兰看过来时，语气很认真地问，“你就没有想过，用你的异能寻求指引，问怎么能消除掉你这个永久性副作用吗？”
一般来说，永久性副作用都能减轻或治愈。
纪川泽的异能就是对眼睛产生永久性副作用，甚至已经失明过一次，但是被江云逸找人治好了。
虽然鱼若兰亲口说过，她的永久性副作用不可逆，但实际上鱼若兰也没试过吧？
万一是可逆的呢？
鱼若兰真的被问愣了：“诶？”
她从来没有想过，更没试过。
白雪朝看到她的反应就知道答案了，继续问：“如果一个问题没有答案或者办法，你的异能会怎么样？”
“一定会有，但可能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答案。”鱼若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迟疑地说，“比如……劝你去死。”
白雪朝：“……”
这个异能还挺硬核的哈。
他现在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问题，会让鱼若兰的异能劝对方去死。
鱼若兰把手放下来，结果看到自己的指尖染上了黑色，惊呼一声：“呀，掉色了。”
她刚才有点出汗，这个染发喷雾就脱色了。
“我说……”蔺长青真被自己现在的样子气笑了，“你们就干看着吗？有谁能救救我吗？我是被boss暗算了，我没输。”
白雪朝和鱼若兰刚才聊天一直看着对方，都没看他们打架了，没想到战局突然就出结果了。
他们循声看过去，蔺长青像是落入蜘蛛网的猎物，被傀儡线缠得就剩个脑袋在外面了，而元澜坐在几根傀儡线上，见他们看过来，还笑眯眯抬手打招呼，然后举起手机跟这样的蔺长青自拍合照了一张。
拍照时，元澜顶着蔺长青崩溃的目光，笑着道：“不是暗算哦，是你所有的格斗路数我就记得呢，提前布局很简单啦。”
白雪朝差点就笑出来了。
天启会摊上这样一个首领是他们的福气。
虽然他们黑暗组织的老头子也不怎么样，但胜在老头子年纪大了应该没几年活头了，而且老头子也不会闲得没事整蛊他们，除了某些时候，他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他们看不顺眼老头子，可能等几年就过去了。但天启会的人受不了元澜，除了忍别无他法，不然谁还能干掉他吗？
果不其然，蔺长青选择忍了离谱的boss，能屈能伸：“放我下去，求求了，boss。”
“等我再拍两张哦。”元澜说。
蔺长青强颜欢笑：“你需要我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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