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发现你不舒服,她马上叫医生来。”
唐小姐睡了一夜,觉着所有伤心难受的事情都丢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她站在床上,和傅程铭一般高,“从明天开始,我陪你晨跑吧。”
他疑惑皱眉。
“为了感谢你替我打渣男,”她胜负欲上来,反问,“你以为我跑不了?”
傅程铭眉眼舒展,说了句哄女孩子开心的话,“求之不得。”他拿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临走前用纸筒子敲打她床尾栏杆,长辈似的口吻:“你坐下,小心再摔着。”
唐柏菲扑通一下,坐着了。她盘起腿,发现他眼下一片淡青色,“你怎么有黑眼圈。”
他一愣,“没睡好。”
“不会是因为我吧。”
“不是。”
唐小姐真纳闷。
吃午饭时傅程铭不在,她和成姨一块儿吃饭,她吃着东西揉揉肩,成姨就笑,说早上看见傅先生眼圈挺重的,原先作息规律的人也是第一次见。
唐柏菲不以为然,说,嗯,我也看见了。
成姨笑问她,累不累啊。
她不明所以,说累,睡得累。
中午。傅程铭往常主任那儿跑了趟。
人到时老常刚吃过午饭,问他怎么没吃。
他说,不饿。
社区小诊所,消毒水味儿比医院还浓,室内一帘隔开两个地儿。
左边儿,一桌一椅看病;右面两张床,针灸用。
老常摘下听诊器,刚送走一位,看他来了,“怎么没精打采的。”
“困了,借你地儿用。”
他不管那么多规矩,照直往病床上躺,手搭在额前,眼看就要这么睡。
这厢闭眼睛,那厢又把老花镜摘了,眯着眼看傅程铭,跟看什么稀奇物种似的。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一夜没合眼。”
老常打他的腿,“好好作践自己身体吧!”
眼睛遮着,只能看见他扬起的嘴角,“嗯,现在还有作践的资本,过几年到了四十,我就真不敢了。”
“怎么不去你奶奶家睡?跑这儿躺我病床上,像什么话呢这是,”老常自顾自念叨,“她今儿在屋里,你奶奶八十了,你连看都不看,”
“她最近看我烦,我不去惹她。”
“又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
老常拉开帘子,窗外阳光照着傅程铭,他将手臂移到眼睛上。
“其实今天来找您,真是来看病的。”
“你又怎么了。”
他无声地,左手拍了右臂。
“上次是感冒发烧,这次呢。”老常暗自唏嘘,笑他变成旧社会的少爷了,金尊玉贵的,身体稍有不慎就落病。
傅程铭撑床起身,脱了外套,挽袖口。伤口暴露在外,比昨日更骇人,淤青面积扩大一倍,倒是把血止住了。他瞧老常那副见鬼的表情,淡淡开口,“这个怎么治。”
老常往床上一坐,变严肃了,“你和谁打架了?”
“摔的。”
“我是老了,又不傻,摔能摔成那样儿。”
“您给我扎两针,”他披着外套,自觉下床,翻开铁柜子找针灸盒,放桌面打开,“一次就行,实在疼得不行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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