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榆。
封温玉迟疑地问:“那咱们要不要也过去瞧瞧?”
周迟柏心底还是记挂着府上的,闻言,他点了点头,他歉疚地对封温玉道:“是表哥的错,没叫表妹尽兴,改日表哥再给表妹赔罪。”
封温玉佯装恼怒:“表哥这是什么话,也太见外了。”
封温玉心底无奈,她又不是什么没心没肺的人,周府上出了事,她还只顾着自己玩闹。
二人跟着下人的方向一路追过去,而二十四桥这一边,有人赶来对着顾屿时附耳两句,顾屿时眉头一皱,直接扔下裴砚,转身离去。
裴砚意外,但看着顾屿时离去的方向,犹豫了一番,也追了上去。
四周渐渐弥漫起酒香脂粉味,待听见女子嬉笑声时,封温玉脑子还没回过神,脚步已经迟疑了起来,她朝周迟柏看了一眼。
见周迟柏眉头紧皱地盯着小厮,她迟疑了一下,刚要追上去,手臂蓦然被人拉住,封温玉吓得一跳,她仓促地回头,就见顾屿时一脸冷寒地看向她。
他应当是一路快步赶来,气息微有些不稳,最叫人瞩目的就是他脸上的阴沉。
封温玉脸上才残余着惊吓,她一手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怒瞪向顾屿时:
“你做什么!吓我一跳!”
顾屿时平稳了一下呼吸,怒极反笑:“是我要问,你要做什么去?”
封温玉不明所以。
顾屿时定定地看向她:“你没反应过来,前面是什么地方吗?”
封温玉骤然哑声。
见状,顾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格外憋屈。
封温玉被这种眼神看得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她下意识地解释:“事出从急,我又没要做什么。”
顾屿时不想叫自己失态,可他忍不住,只要是面对封温玉,他好像总是保持不了冷静,他说:
“事出从急?封温玉,到底什么事能有你自己重要?!”
她是没要做什么,但只要她出入那种地方,就会有人对她议论纷纷。
她明明格外在意名声体面,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总是会犯糊涂。
前世如此,今生也是这般。
前世她为了那个霖玉公子频繁出入教坊司,他忙于公务,闲暇之时还要替她收尾,扫清后患,否则,她觉得,她凭什么听不见一点对她的风言风语。
世人对女子总会牵连,她出入教坊司,就会叫外人揣测封家门风是否都是如此。
顾屿时太了解她了。
脸皮薄,又太在乎名声和封家,一旦有风言风语传到她面前,她后悔都来不及,只会内耗。
在极度压抑的时候,顾屿时其实一度恨过她。
一个外男,值得她这么做吗?又值得她和他闹到那种程度吗?
顾屿时想要质问的话太多太多,但对上封温玉的视线时,他只能闭了闭眼,她是她,又不是她。
他不能将前世的问题归结到如今的封温玉头上。
否则,对她不公平。
封温玉觉得他大题小做,但又不知找什么话反驳他,一时间咬住唇,怎么也不肯说话,但也不肯低头。
尤其是顾屿时眼中的悲恸和愤恨,让封温玉有一刹间恍惚,她好像很熟悉这样的顾屿时,熟悉到心脏都有一瞬间缩紧。
但她和顾屿时分明从未红过眼。
两人的争执声惊到了周迟柏,周迟柏也终于从二人对话中意识到封温玉一个女子前往那种勾栏之处有多么不妥,他脸有懊悔,但他还是第一时间拦住顾屿时:
“是我一时考虑不周,但此事应该和顾大人无关,还请顾大人放开表妹。”
顾屿时望着封温玉,见她梗住脖子,顿时沉默下来,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一贯倔得不行,越是管着她,她越是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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