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叫她浑身遍布寒意,下半身不断传来的疼意,也叫她恍惚意识到什么——
她好像怀着身孕。
在记起这件事时,她终于知道疼痛从而何来。
一瞬间,窒息感汹涌而来,她几乎要喘不上气,她在哭喊着什么,握紧了顾屿时的衣袖,封温玉拼尽全力去听,才听清了她在喊什么。
她哭着说:“好疼……顾屿时,我好疼……”
封温玉隐约知道这是梦境,却又仿若身临其境,心脏处传来细细密密的疼意,让她仿佛真实感受到那股肝肠寸断的感觉。
她艰难地发出呓语:
“不……不要……”
不要这么对她。
这是一场噩梦,让她醒来!
耳畔响起锦书焦急的叫喊声:“姑娘!姑娘您怎么了?!您快醒醒啊!”
声音传入耳中的那一刻,梦境被彻底打碎,封温玉恍惚地睁开眼,梦境残余的情绪让她一时有些迷惘,她看见锦书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在地,却不明所以,声音都有些艰涩:
“……怎么了?”
锦书被吓得半死,至今还残余惊惧:“您刚才一直在喊疼,奴婢怎么喊您,您都没听见。”
疼?
在听到这个字眼时,封温玉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好像的确残存着疼意,下一刻,她若有所感,抬手抚摸向眼角,蓦然,她怔在原处。
——她哭了?
封温玉忽然感觉到一点惊悚和胆寒,那真的是梦吗?
封温玉的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她没有察觉到她唇色和脸色都是发白得让人心惊肉跳,乌发被冷汗浸湿,分明是夏日,她整个人却仿佛是从水中被捞出来。
锦书擦了把脸,她不敢轻忽这件事:
“姑娘,您到底梦到什么了?”
封温玉偏过头,避而不答。
梦境情景过于连贯而真实,真实到封温玉已经不能将其当做一个梦了。
她下意识地回想梦境,现实和梦境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从她和顾屿时退婚开始。
所以,顾屿时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梦。
究竟是梦见了什么,让他选择了退婚?
封温玉意识到,她需要知道得更多,这一刻,脸面什么都不再重要,封温玉猛然坐起来:
“锦书,钦差一行出发了么?”
锦书不明所以,但她还是赶紧回答:“应该还没有。”
封温玉披着外衫就要起床,她堪声下令:“备马车,我要去城主府!”
锦书忍不住地愕然:“姑娘?”
封温玉仅仅只是洗漱,连梳妆都没有,就要往外走,快走到前院时,她在游廊上撞见了周迟柏,周迟柏见她脚步匆忙,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表妹是要去哪儿?”
封温玉勉强扯了扯唇角:“我要去城主府,我有事要问钦差大人。”
话落,封温玉就想要越过周迟柏,周迟柏忙忙拦住了她,封温玉急于知道答案,不由得黛眉紧蹙:“表哥拦我做什么?”
周迟柏:“钦差一行于一个时辰前已经乘船离开了。”
封温玉震惊地抬头:“什么?”
周迟柏担忧地看向她:
“表妹找钦差大人是有何事?”
封温玉一下子安静下来,她沉默不语,是错过了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