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封温玉是他一成不变的日子中唯一的例外。
文元帝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顾屿时这性子,好,也不好。
他长喟了一声:“少悔啊。”
顾屿时上前,他垂眸恭敬应声:
“臣在。”
他没有颜云鹤那般的父母替他筹谋,也不像谢祝璟一般孑然一身可以行事毫无顾忌,他少时就背负重任,其中期望足可以将一个人压垮。
没人知晓他的字是由封阁老替他而取,取自慎行其余,则寡悔。
封阁老希望他谨而慎行,莫要做会让自己后悔之事。
母亲听说后,也一个劲地欢喜:“确是如此,你日后是要入朝堂的,最该是要谨慎行事。”
唯一个人,不忿地替他打抱不平:
“到底要多谨慎才行?”
“依我看,叫安澜才是最好,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她说盼他如愿,盼他安然顺遂。
她瘪着唇,又好像憋了一口气,于是叫他轻而易举地看出那分心疼,她哼唧着说:“我不管,我日后就要叫你安澜。”
文元帝摇了摇头,他今日心情不错,还有闲情和官员说些玩笑话:
“朕都分不清你究竟是不是刚及冠了,太过沉稳,可就老气横秋的,不招姑娘喜欢了。”
顾屿时沉默。
他喜欢的人已经在谈婚论嫁,他不需要再招别人喜欢。
“听说,你最近和遇之有不愉快?”
顾屿时心中一凛,他不动声色地绷直了身子,低头道:“请皇上责罚。”
他掩住眸中的情绪,不敢有一丝轻忽。
他很清楚,对文元帝来说,他和谢祝璟都是他看重的臣子,若是因为一个女子而生龃龉,不论封温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都会叫文元帝对其有迁怒。
文元帝见他这般姿态,不由得好奇:
“朕怎么听闻,是你亲自上门退婚的?”
既然退婚了,又做这幅姿态作甚?
顾屿时又不说话了,他实在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见状,文元帝指着他笑骂道:“臭小子,既然退婚了,就少耽误人家了,朕瞧着遇之是个不错,总不会怠慢了人家。”
顾屿时偏过脸,他没出声否认这个话,但谁都看得出他的不认可。
见状,文元帝轻啧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让朕听听。”
顾屿时闭紧嘴,半晌,才沉声吐出一句:
“他们不合适。”
文元帝要气笑了:“封家亲自选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哪里不合适?难道封阁老看人还不如你准?”
虽然封阁老当初说什么孙女任性,但文元帝岂能看不出谢祝璟和封温玉一事有封家的授意?
顾屿时没法反驳,但他自己清楚,他非是全然私心。
他只能垂眸说:
“封阁老的确是慧眼识珠,圣上就当是臣固执拙见。”
文元帝一张奏折直接砸在他身上,这人固执得叫人心烦,文元帝眼不见心不烦地摆手:
“出去,自己的事别再折腾得众人皆知。”
闻言,顾屿时意外地怔了一下,才堪堪垂眸:“……谢过圣上。”
他听得出,圣上的言下之意是在说,他不会管这件事,但这些事不许闹大,也不许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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