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乔家没少在其中打点,才彻底隐去沈敬尘失手杀人的真相。
要他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文德太子对沈家的算计,否则,文德太子的人怎么会赶到得那么及时?
封温玉因此事对沈敬尘有愧,但真相究竟是谁牵累谁,还说不定呢!
颜云鹤从不吝啬以最大恶意揣测旁人。
况且,沈敬尘出现的时机太巧了,高党一倒,沈敬尘就冒了出来,颜云鹤心底冷笑,这是打量别人都是傻子呢!
若说谁最不希望文德太子一派的势力死灰复燃,绝对是二皇子和四皇子。
但如今,高党倒下,二皇子势力大损,四皇子也被边城一事打击得自顾不暇,双方都没人腾得出手来管沈敬尘。
文德太子是死了,但他还留下了一位子嗣。
正因为他死了,文元帝对他的憎恶尽褪,只记得他往日的好,于是,对他留下的血脉也是善待有加。
封温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满意他的回答,一双黛眉微微皱起。
颜云鹤叹气:“可别皱眉了,沈敬尘一事有人去管,你就别插手了。”
谢祝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不知内情,此时没有选择掺和进去。
但一贯和颜云鹤针锋相对的人此时没有出言和颜云鹤作对,就可见他对颜云鹤说法的默认,不论二人之前是否有故,现在这般情景,都不适合封温玉出面和沈敬尘接触。
封温玉被拦得已经有点麻木,也微微有些迷惘。
主要是现实和梦境的差别太大,梦中,她和沈敬尘接触时,从未遇到过这么多的阻力。
封温玉隐约意识到些许不对劲,就好像梦中她相识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和沈敬尘有接触一样。
但怎么可能?
不等封温玉细想,有下人匆匆跑来:
“姑娘,外头乔姑娘来了,说是想见您一面。”
封温玉的思绪被打断,乔安虞来找她,让她有些意外,但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颜云鹤有不耐:“告诉她,不见!”
这个时候来找封温玉,想也知道乔安虞的目的。
封温玉没想到他会自作主张,拦下传话的人:“把人领去会客厅。”
封温玉起身,她歉疚地看了眼谢祝璟,谢祝璟颔首示意无碍:“小小姐有事先忙,我改日再来。”
封温玉松了一口气,然后警告地看向颜云鹤:
“你不许跟来!”
颜云鹤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险些憋死他。
等人走了,他才讥讽地看向谢祝璟:“人都拦不住,要你何用。”
谢祝璟唇角也浮现冷意:
“颜世子不是也没拦住?”
颜云鹤被堵回来,他懒得口舌之争,片刻,他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谢祝璟没再看颜云鹤,而是转头看向封温玉离去的背影,许久,他淡淡道:
“小心弄巧成拙。”
他不会阻止颜云鹤对沈敬尘出手,只要颜云鹤别没弄死沈敬尘,最终反而让小小姐对沈敬尘越发愧疚就好。
颜云鹤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眉眼有些嘲讽:“道貌岸然。”
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这一身青衫不知染了多人的血,偏他要在阿玉面前装个出尘不染。
会客厅。
乔安虞端坐在客座上,她手中端着杯盏,却是有点失魂落魄的模样。
封温玉踏进来,见到她这幅模样,不由得有点哑声。
梦中的乔安虞也是如此,在随夫家离京城的前一日找到她。
惯来心高气傲的人,却是对她低下头:
“当年一事,你我都对他有愧,眼下我要离京,日后山高水远,再没办法护住他。”
“如今顾大人身居高位,只要你想,就完全能够护住他。”
她失态地拉住她的手:“封温玉,你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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