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温舟敏锐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他看不透,烦闷的情绪在心底翻涌,他冷不丁地出声:
“你和阿妹究竟发生了什么。”
问题一直藏在他心底。
阿妹的转变从扬州回来后就有苗头,而顾屿时的改变是在退亲前。
但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这种变化没有一点缘由。
封温玉也听见了这个问题,她心底猛然咯噔了一声,她下意识地埋起了头,握住了衣袖,指尖都隐隐有些发白。
二哥发现了什么?
顾屿时察觉到她的彷徨,他抬头看了封温玉一眼,才冷淡地说:“这是我和她的事情。”
压根不回答,一句话直接堵了回来,封温舟扯了扯唇,仿佛是被气笑了。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肉眼可见紧张起来的阿妹,最终视线只是和顾屿时在空中有短暂的交锋,就敛声不再询问。
阿妹不想他知道,那他便不问。
见二人都安静了下来,连针锋相对都没有了,封温玉才提心吊胆地抬了抬头,她看了一眼二哥,又有些迷惘地看向顾屿时。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见状,封温舟沉默了一下,闷声撂下一句:“我休息了。”
话落,他钻入马车,闭上眼,躺下休息。
四周一片安静,只剩下顾屿时站在马车旁,封温玉回头看了眼二哥待的马车,她攥住衣袖的手没有松开,只是徒然地问:
“二哥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于她的隐瞒?但恢复前世记忆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马车中,封温舟忽然翻了个身。
顾屿时听见了这细微的动静,他朝马车看了一眼,才说:“他不会生你的气。”
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语气却是格外笃定。
封温玉瘪了瘪唇,心底有点憋得难受。
头顶落下一只手,他的声音从上而下传来,声音淡淡,让人不由得平静下来:“别胡思乱想,一切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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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驿站火光四起,这一夜注定了不平静,天际晓亮时,驿站那头才彻底安静下来,秦笠也领着人来接他们回驿站。
这些事情不需要封温玉操心,但封温玉还是得知了结果。
她震惊:“怎么又是卢敏行?”
寿王也惊怒:“一波又一波地派人来截杀本王!他究竟是谁的人?!”
五皇兄?不可能!
截杀皇子,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五皇兄能给卢敏行多少好处?才能叫一城都尉为了他不惜拿九族冒险?
五皇兄要是有这个能耐,当初何至于被逼到封地,直接留在京城和二皇兄、四皇兄相争得了!
顾屿时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卢敏行究竟是谁的人?当初高党鼎盛时,支持二皇子,他便截杀过封温玉,颜云鹤和封温玉曾觉得他是在替高党办事。
但如今想一想,他的目的极有可能是挑起高党和封党的争斗。
高党和封党争斗有什么好处?不论哪一方失败,都会让朝堂中的局势大变。
前世今生,沈敬尘的忽然出现,都是高党倒台之后,如今卢敏行甚至不惜下狠手截杀皇子,简直是不把性命放在眼底。
这一切都只能说明一点——卢敏行所图甚大!
不论卢敏行的目的是什么,万变不离其宗,最终的焦点还是会落在那个位置上。
待寿王离开后,顾屿时忽然问了封温玉一个问题:
“你觉得沈敬尘是个什么样的人?”
封温玉下意识地皱眉,觉得顾屿时有点不合时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问我这些。”
“传闻那位沈祭酒高风亮节,那么,沈敬尘也是吗?”
封温玉被顾屿时认真的语气问得一顿,皱了皱眉,没有敷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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