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你晚上不需要参加宫宴吗?”
顾屿时眼都没眨一下,直接回答:
“可以不去。”
沐凡都忍不住看了大人一眼,心底腹诽,昨日大人和老夫人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封温玉也觉得有些好笑,她站了起来。
顾屿时也下意识地跟着站了起来。
被封温玉白了一眼:“你起来做什么?”
顾屿时问她:
“你去哪儿?”
封温玉抬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嘀咕道:“你穿得人模人样,难道叫我就这么跟着你一起出门?”
她穿着一身轻便简单襦裙,知晓来的是他,便没有浪费时间打扮,如今赫赫然是未施粉黛的状态。
话音甫落,封温玉就感觉某人的视线落在了她脸上,她也不知道为何,脑子一抽,转身的动作下意识地快了些,门帘“唰”的一下就被她掀开了,秋日的冷意一起涌进来,叫人不由自主地脑海清明了些。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封温玉瞬间觉得一股热意从脖颈涌上来。
来时,也没觉得不梳妆有什么不妥,二人也说了这么久的话,该看见的早就看见了,她有什么好藏的。
一出了院子,封温玉抬手摸了摸脸,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问向锦书:
“我今日瞧着如何?”
锦书没夸,只掩住唇,轻声道:“刚才顾大人一直在看姑娘,一眼都没有挪开。”
封温玉耳垂子发热,也不知道听见这个答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归脚步越发快了。
一到铭心轩,她忍不住照了照铜镜,青丝微微垂落一缕在脸侧,她早上只敷衍地用一支玉簪挽起了发髻,未施粉黛,但脸颊白净,没什么失态之处。
封温玉莫名地松了口气。
一顿,她告诉自己说,是顾屿时太郑重其事了,她总不能太过敷衍。
封温玉和做贼一样,声音很小:
“让书瑶把前些日子做的那套鸳鸯锦缎裙拿来。”
锦书没敢笑出声,她提醒姑娘:“早上夫人让人送来一箱东西,说是顾大人送来的。”
封温玉坐在铜镜前,挑拣着首饰,随口应声:
“拿来给我看看。”
她一直都挺习惯顾屿时给她送礼的,纵是前世闹得再狠时,前院是也是一批又一批的首饰、摆件或者宫里头赏的绫罗绸缎送到正院,每个季节从未断过,她的妆奁中也从未空过。
封温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府中只有她一个女眷,不给她,给谁?
不论前世今生,嫁人前还是嫁人后,她从未在饮食用度上短缺过。
便是顾屿时外放的那一段时期,顾屿时都是竭力给她最好的,从未让她动用过嫁妆的一厘一分。
也正是体验过太浓郁的爱意,她才没办法接受二人居然走到那种地步。
也是如此,外人才不理解她为何不知足。
封温玉想起这些,如今没了酸涩,反而添了几分不忿和恼意。
能不恼吗?
人人都偏着他呢!
封温玉胡思乱想的时候,锦书也将那箱东西都拆开了,封温玉的视线忽然一顿。
这些东西有一部分让封温玉很眼熟。
正是二人退婚时,被她退还给顾屿时的那箱子东西,这里头还有她的及笄礼,那支红梅玉簪。
他又给她送回来了,还添两样。
锦书“咦”了一声,忍不住地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姑娘。
没办法,这两样东西一个是玉镯,一个平安符。
有点眼熟。
自家姑娘曾给谢大人送过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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