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家不懂事!你也跟着她不懂事!”
说男人怕老婆,那可是很丢人的,尤其是在关内,在他们农村。
严松山估计祁放就是见严继祖要打严雪,下意识拦了下,听到这话肯定得放手。
结果祁放扭着人只是一转,就避开了他,还扭得严继祖嗷嗷叫痛,“那你们不该反省一下吗?”
严松山人都听懵了,他们反省?他们反省啥反省?
祁放淡淡瞥他一眼,“严雪嫁给我小半年,从不乱发脾气,又温柔,又贤惠。”
所以又温柔又贤惠的严雪发脾气了,那一定是他们的错。
这回不仅严松山,院外的邻居们都听懂了,别说,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毕竟小雪平时见谁都笑盈盈的,嘴巴也甜,除了要赔偿金那次,哪发过这么大火。
这时候白秀珍也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了,一见这场景,立马过来扑打祁放,“你疯了!快放开俺家继祖!”
严雪顺势拉了把男人,让他放人,嘴上却也没闲着,“这第二巴掌,是打当初我爸过世,你鼓动继刚去看我爸。”
严继祖胳膊被扭了半天,疼得正呲牙咧嘴,闻言倏然抬头,眼睛里难掩震惊。
外面听热闹的人更是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谁都知道严继刚会落下口吃的毛病,是因为看到了严柏山血肉模糊的死状,被吓的。可谁也都以为那只是个意外,毕竟当时场面太乱了,没注意到个小孩子也属正常。
严雪却很清楚并不是那么回事,“那天我走的时候,就怕吓到继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待在家里别乱跑,怕他不听,还把外面门给锁上了。”她望着严继祖,“但他是跳窗跑出去的,而当时只有你在家。”
白秀珍嫌晦气,根本没让儿子去,家里另几个小的也叫他看住了,不让乱跑。
严雪冷笑,“你明知道我爸是被砸死的,还让继刚去,你安的什么心?”
这下不只是吸气了,外面已经有议论声传来,听得严继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你少胡说八道!”
严松山面上也一片阴沉,“继祖结婚要用你们那房子,是我们钱给少了,你不满可以找我们谈,用不着给继祖扣屎盆子。”
这就是说严雪闹这一出,纯粹是因为价格没谈拢了。
“你们刚进门,是跟谁谈的?”祁放冷静指出他话里的漏洞。
严松山一噎。
严雪也懒得和他掰扯,直接看向严继祖,“那你敢发誓吗?”
她指指天,又扫一眼院内外众人,“就当着老天爷,当着大家的面发誓,如果当初是你撺掇继刚去的,如果你扮鬼吓唬过继刚,就让你生不出孩子,让你们这一家都生不出孩子,你敢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严继组脸上神色几经变换,竟然真的举起了手。
可一句“我发誓”还没说出口,就被白秀珍死死拽住,“不行!你不能发这个誓!”
严继祖年轻胆大,严松山城府颇深,只有白秀珍没读过书,也没什么见识,是真的怕这些。
剩下的还用说吗?严雪望着几个人冷笑了一声,转身回去。
祁放就走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将她遮了个严实,遮住了严松山一家的愤恨,也遮住了院外人的窥探。
一直到了西屋门口,男人的手才在她肩上落了落,不过也很快放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