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看家,木耳菌种再过几天就可以种植了,时间不够,她准备直接用原种种,不培养栽培种了。到时候木耳长出来,谁知道会不会也遭人惦记,还是养条狗比较放心。
“那我去和卫国说。”祁放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到时候抱两只,一只放后院。”
后院本来是用来做菜园子的,被他们改成了种植木耳的场地,用来放置段木的棚子他们都搭好了,只等菌种成熟。
男人这么说,显然是跟她想到了一块去,严雪看着他将箱子收起来,突然又想起什么,“那些资料除了你,别人手里有吗?”
“跟过项目的都知道一些,不过不全,最重要的我跟老师才研究出来不久。”
那吴行德在原书中是怎么爬那么快的?还让祁放花了十几年才把他拉下来?
严雪觉得吴行德可不像是只偷了一点,蹙起眉,“如果别人跟你要呢?你会不会给?”
“谁都不行。”祁放断然否定,“老师临终前,只让师母给我带了一句话。让我守好东西,等时机合适再拿出来。”
一辈子的心血,苏常青自然不可能甘心就这么毁了,但交给别人,他又怕和他实验室里被砸被烧那些一样被糟蹋了。
可合适的时机又是什么时机?
严雪望望男人不自觉带上肃杀的俊脸,“你连油锯手培训都不想去,不会也和这个有关吧?”
祁放没说话,但他什么都不报,只做最普通的伐木工,确实是想尽量降低存在感,别让那些人想起自己。
没想到就这样,吴行德还是惦记着他,千里迢迢跑来跟他要东西,甚至趁他不在偷了他的家。
他把严雪揽进了怀里,“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你这是跟我见外吗?”严雪推推他,秀眉轻挑,“我奶奶和弟弟可是都接过来了,我也没这么说。”
“是我说错了。”祁放立马改口,又补充,“奶奶和继刚不是麻烦。”
这句话倒还算顺耳,严雪没再说什么,“你还有别的照片吗?”
吴行德和祁放都不是那本书的主角,有些往事交代得并不够详尽,严雪穿过来久了,也有些记不清。既然暂时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反而觉得男人刚刚说起全记在脑子里时,那股自信格外勾人。
也是,十四岁就考上大学的天才少年,哪可能真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冷淡到甚至死气沉沉?
见男人重新去拿箱子,她又补充上一句,“要大学时候的。”
男人之前也不知是拿的哪张,闻言又换了个,递给她,“大二第一次跟老师下车间时拍的。”
照片上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却已经很高了,一身防护服站在机床边,抿着唇没什么笑容,桃花眼却出奇的亮。
那眼中是一种向上,一种蓬勃,一种不畏困难披荆斩棘的精神气,完全不似现在的悲观。
严雪看看照片,又看看男人,一顿,突然又觉得现在的祁放,好像也没一开始在山上时那么悲观了。
祁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瞥了一眼相片,“现在好看还是小时候好看?”
严雪一开始还纳闷他怎么在意上好不好看了,还跟小时候比,旋即反应过来,他这是记着当初那句“你比小时候好看多了”呢。
这让她心里直呵呵,“你小时候可比现在好看多了,特别好看。”
男人那神色当时便是一顿,又低眸扫了眼照片,“是吗?可能我小时候没让人不满。”
来了来了又来了,看来这事在他这是过不去了。
严雪有时候真想上去堵住他那张嘴,晃晃照片,“没收了,我得多看看小时候的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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