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其实也不好受,相比之下锁骨上那点疼都不算什么了,最后只能隐忍着先抽身,又细细安抚了一番。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不知多久后。
严雪满身湿汗,雪肤还泛着微红,轻喘着趴在被褥间,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该死的体型差!
祁放同样一身是汗,却比她神清气爽,还能出去打水给她擦身,去柜子里拿干净的褥单。
拿完见她小脚趾还蜷着,他伸手过来,帮她揉了揉。
严雪立马就想到了那句“回去我帮你揉”。
但她之前绷得确实有点紧了,此刻骤然放松,从小腿到脚尖都有些不舒服,见他力道适中,就没吭声。
没想到捏了几下,男人动作却停了。
不过他的手始终没松,就烫烫握在她脚踝上,让她忍不住睁开眼,疑惑望去,“怎么了?”
男人抬起眼,只是把刚找出来的褥单向外挪了挪,“反正也得换。”
严雪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反正也得换,人就被骤然俯身抱了起来。
最终那条褥单换得很值,就是换得太值了,让严雪忍不住踹了男人一脚,“明天早上你自己去洗。”
祁放“嗯”了声,什么都没多说,收拾好准备再来吻一下她。
这回严雪却怎么也不肯让他吻了,手抵着他的唇,“你克制点,别下回去抓中药被号出肾虚。”
祁放本来也没有其他意思,听她提到肾虚,桃花眼反而深了深。
严雪立马想到了这男人的记仇,还有那该死的自尊心,“行行你不虚,我怕我下回去被医生看出虚行了吧?”
她不由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万一明天起不来……”
没有万一,她就是起不来。不仅她,连祁放早上一睁眼,天都已经亮了。
察觉到窗帘外透进来的光线,祁放看了下表,竟然已经六点多。
这对近年来的他来说极为少见,他总是浅眠,睡不深也睡不长,有时候明明很累,但就是清醒地知道自己睡不着。
可手表的滴答,枕边人的呼吸,都在提醒着他这一切是真的,提醒他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严雪还在睡,纤长的睫毛秀美的五官,不管睡着还是醒着,含笑或者沉静,总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祁放没有打扰她,悄悄起身穿上衣服,拿了换下来的褥单和衬衫、布拉吉准备去河边洗。
拉锁开门,正和轻手轻脚从对面出来的二老太太碰了个正着。
老太太是过来人,一看立马把身后的严继刚推了回去,“你再回去躺会儿,你姐姐昨天喝多了。”
严继刚不明白姐姐喝多了,干嘛让他回去再躺一会儿,但还是乖乖爬回了炕上。
老太太又假模假样找起了东西,“镜子让我放哪了?岁数大了记性不好,连照照衣裳穿没穿好都找不着。”
祁放一听便明白了,退回去拿起墙上挂着的镜子看了看。
衬衫下严雪留下的齿痕明显,印在他冷白的肌肤上,像个宣誓主权的印章。
这谁看了不知道他俩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他本以为已经消了,没想到竟然还在,只能将扣子扣到最上。
至于眉眼间残存那一点餍足,祁放是真没办法遮,只能保持面上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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