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提刀再战。女将军终究体力稍逊,显出颓势,被侍卫抓住机会一阵快攻,不甘落败。
战后侍卫收刀入鞘,问将军:“吾与小金川齐公孰壮?”
女将军大赞,“汝健康,汝健壮,汝能活到九十九!汝能睡觉了吗?”
她觉得下次再去号脉的时候,可以建议医生把下火的药再多加点,这副方子显然效果不太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祁放先照了照镜子,将衣扣再次扣到最上,才出去,跟二老太太说严雪这几天太累了。
正好严继刚也累坏了,还没醒,等他睁眼的时候姐夫已经走了,姐姐正懒洋洋从屋里出来。
“先吃饭,别光顾着跟将军和侍卫玩。”严雪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出声提醒弟弟,“今天还得去学校报名。”
严继刚一听,只好收回了逗弄小狗的手,但还是看看姐姐,“是、是大虎。”
严雪滞住。
都怪祁放,她刚才顺嘴就把侍卫说出来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两只狗?
林场的小学就建在场部那一片,从家里步行过去还用不上十分钟。
因为林场人不多,每年只能招上来一个班级,学校建得也不大,小小的一个操场,几间平房。
严雪带着严继刚进去,眼一扫,就发现挂着校长室的那间墙上还贴了张纸,写着“报名处”。
这还真是省事了,严雪敲门进去,和那位四十来岁自称姓贺的校长说明来意后,拿出了报名要用的材料。
严继刚父母双亡,严雪现在是他的监护人,因此户口还算好落,郎书记之前就帮着落上了。只有二老太太有些麻烦,严雪托了金宝枝回娘家帮着找人,暂时落在了大环村。
确定过材料齐全,再交上第一学期的两块钱学费,这名也就算报完了。
如果家庭实在困难,交不起学费,也一样可以上学,所以这边很少有孩子不读书不识字的。
做完登记,贺校长把他们带去了旁边的教师办公室,指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教师介绍说:“这是柳老师,你们一年级的班主任。”
严雪正要开口,旁边一直背对着他们面墙站着的一个黄脑袋转了过来,“妈妈……”
枯黄像干草的头发,缺了一颗的门牙,竟然是那天管严继刚叫小结巴的男孩,只是那天他的门牙还没掉。
柳老师一听,立马瞪过去,“说多少次了,在学校要叫老师,没看到这边有事儿吗?”
男孩吐了吐舌头,又转回去继续罚站了,但严继刚一张小脸还是绷了起来。
自从被吓到,他一直有些胆小,这位柳老师上来就凶人,还明显是在让人罚站,他有点害怕。
严雪也察觉到了弟弟的紧张情绪,安抚地拍拍他的背,笑看向这位柳老师,“老师你好。”
柳老师点点头,“叫什么名字?”语气依旧不怎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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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继刚。”贺校长显然还记得,对柳老师说:“孩子有点儿怕生,你多照顾点儿。”
话刚说完,那边黄头发男孩又转了过来,“他才不是怕生,他是个结巴。”
空气当时就滞住了,尤其是严继刚,嘴巴紧紧抿在了一起。
严雪眼神也沉下来,只维持着表面的微笑,问那位柳老师:“您家孩子这么说别人不太好吧?”
柳老师也觉得面上无光,又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谁叫你插话了?能待待,不能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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