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年轻姑娘看到他的脸,又一顿,“你不是那个……”
他心下一凛,还以为是祁放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对方了。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祁放这个人内敛话少,又涉及老师,不会轻易对其他人提起的。
有事闷在心里,自己舔舐伤口才是祁放会做出来的事。
果然对方想了半天,“那个那天去山上找祁放,被祁放压着揍的人。”
吴行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自己挨揍的,还印象深刻,但很显然她不知道他是祁放的师兄,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
这对于他来说就很有利了,吴行德笑了笑,“祁放没跟你说过我吧?我是祁放的师兄,和他是一个老师。”
果然是在赌以祁放的性格,不会把那些旧日恩怨跟她说,想从她这里下手。
严雪发现这个人还是了解祁放的,如果不是她表现出了足够的胆识,祁放宁愿自己憋着,也不会让她跟着担心。
所以是这个人不了解她,严雪故意露出点吃惊,“祁放还有师兄呢?那他打你干嘛?”
这让吴行德露出了苦笑,“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又看看里面,“这事不太好说,我能进去说吗?”
搞得他好像多有苦衷似的,严雪差点听笑了,转眸看了眼家里两条狗,“那就进来吧。”
不就是比谁更会装吗?正好严雪也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严雪这一眼,在吴行德看来就是警惕和戒备,在拿家里的两条狗给自己壮胆。
倒跟他上次简单接触过和打听到的符合,性子还算谨慎,但农村出身没读过太多书,见识有限。
这让他对自己要说的话更加有信心,进门就压低了声音,“祁放要有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竟然是来吓唬她的,严雪立马露出怒色,“你才有大祸了!我们家祁放好得很,刚刚还被借调去了县里。”
“就因为他被借调去了县里,才有大祸了。”吴行德一点不意外她的反应,“不然你以为县里为什么非得要他?”
这下严雪露出了点迟疑,但还是不信居多,“你少胡说,借调去县里明明是好事。”
“那你知道我们老师是怎么死的吗?”吴行德又问,“知道他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窝在这山沟沟里当伐木工?”
他一个接一个问题问出来,严雪虽然表面上什么都没说,还保持着镇定,坐姿却透出些僵硬。
吴行德注意到,直接爆出一个猛料,“我们老师是以通敌叛国、泄露国家机密被抓的。”
这下严雪抓紧了身下的座椅,着实漏出了惊慌,“真的?我怎么从来没听祁放说过?”
“他怎么敢跟你说?”吴行德若有所指,“我上次来,也是想劝劝他,该谨慎还是要谨慎。可惜他不听,还跟我打了起来,现在上面追查当年的事,已经查到了他头上。”
但凡经历过当年,就没有不怕这些的,果然严雪更慌了,甚至可以说是六神无主,“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吴行德等的就是她这一句,“祁放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有的话赶紧处理,能烧的烧,能毁的毁。”
说完他镜片后的眼睛紧盯着严雪,不错过严雪面上一个细微的表情,“毕竟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只要没有证据。”
他还是觉得祁放留了一手,不然怎么同样的时间,祁放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就是比他们想出来的好。
说不定东西出门的时候祁放也带着,他才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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