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摸了摸,又坐起来看了看,竟然是一串用大小不一的雪花串成的脚链。
雪花也不知是用什么金属打磨成的,表面很亮,每一朵雪花都是不同的图案,碰撞在一起还有清脆的叮当声。
严雪那点火气一下子没了大半,转头看看男人,“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昨晚你睡着后。”男人听她问,走过来用长指拨了拨上面坠着的雪花,“今天不是你生日?”
竟然是生日礼物吗?
严雪也低头晃了晃,感觉剩下的火气也有些维系不住。
这年代又没有现成的首饰卖,一个个把这些打磨出来,估计要不少工夫。
而且也确实做得挺漂亮,严雪把链子藏在了衣服内,算是两人间的一个小秘密。
严雪是腊月里的生日,等她生日过完,距离过年就只有不到二十天了。
去年两人婚结得急,年也过得急,很多东西都只是草草准备,今年就不一样了。
林场商店从进入腊月起便开始供应年货,二老太太手里握着钱,没事就要过去看一看。
今天搬回来一坨鱼,明天拎回来一只鸡,后天竟然有红烧肉罐头了,赶紧给小孙子揣两个。
抢完了回家又开始心疼,“是不是买太多了?这得不少钱呢。”
严雪在旁边看得直乐,“没事,我跟你孙女婿家当厚着呢。”
一下子就让老太太想起自己当初那个箱子,忍不住拍了把她。
反正也不疼,严雪笑着受了,又把新买回来的红纸按家里门的大小裁好,准备拿去找人写对联和福字。
祁放见了,却沉默了下,抬眼看她,“家里还有笔和墨吗?”
严雪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点意外,“你要自己写?”
祁放没否认,见家里没有毛笔和墨水,干脆自己去商店买。
买回来一气呵成,确实是一笔完全不输任何人的好字。
二老太太这样不识字的都觉得好看,就更别提严继刚了,崇拜得都要冒星星了,“姐夫好厉害!”
“你要感兴趣,有空我教你。”祁放只说了一句,就又垂下眸,看着那些字有些出神。
东西干了后严雪过来收,忍不住低声问他:“跟老师学的?”
“也不是。”祁放摇摇头,“小时候跟姥爷学的。”
“那姥爷很厉害啊。”严雪忍不住又展开看了看。
祁放见她感兴趣,就“嗯”了声,“我两个舅舅字更好,可惜都投身革命,牺牲了。”
那也难怪人生最后一段路,是幼小的他陪着外公走完的。
话题有点沉重,严雪就轻轻叹了句:“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还能瞻仰一下姥爷的真迹。”
结果祁放想也没想道:“那我去和她退婚。”
然后改让严大小姐拿退婚流剧本反杀他俩是吗?
严雪实在没忍住笑了,“那时候咱俩才多大啊?我还比你小两岁。”
“小两岁正好,不用等。”祁放把毛笔和装着墨水的碟子都拿去洗了。
严雪琢磨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小两岁,刚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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