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秋芳姨和孩子有福气,我当时刚好就在下面,不然想救都没法救。”
严雪伸手碰了碰小婴儿的襁褓,一抬眼,却见祁放正定定看着她,一言不发。
这让她眼神下意识躲了下,又问男人:“你不是还有事要去局里?”
祁放没回答,反而看向了单秋芳,“当时挺危险的吧?”
“那可不,差点就撞上前面那车了。也是那外地车有毛病,盘山道也敢开那么快。”
单秋芳嘴巴快,现在提起那车还是不痛快,“这要不是才十一月份,雪少,他那车早掉坡底下了。”
祁放就没再问什么,“您好好保养身体,我还有点事。”
“你忙。”单秋芳自然不会多留他,又嘱咐,“中午记得回来啊,在我这儿吃。”
祁放没说什么,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看严雪,立马让严雪感觉到了不对劲。
单秋芳倒是没发现,还一脸八卦跟严雪说:“你猜之前老家那边给我写信,跟我说啥了?”
对不对劲人都已经走了,严雪也没表现出来,“跟您说啥了?”
“你们老家那房子不是卖给你大伯了吗?你们一走,他家就收拾了收拾,给儿子结婚了。”
单秋芳一脸的看不上,“上个月我妈给我写信,说他家那儿媳妇元旦的时候滑了一跤,生了个小子,活了。”
严雪是六月份回去的,严松山一家动作再快,严继祖也得是六月底结的婚。就算马上就有,到元旦满打满算才六个月。
而众所周知,六个月就生的孩子是养不活的,最少也得到七个月以上。
“我就说他们家咋那么着急,连吓唬小孩儿这种缺德事儿都能干出来。整半天是儿媳妇有了,怕肚子大了瞒不住。”
这要不是严继祖那媳妇儿滑了一跤,真到了足月再生,大可以对外说孩子是早产。可惜他们家缺德事做多了,没那好运气。
这下孩子一生,啥也瞒不住了,估计又得被庄里议论好一阵,早产的孩子还不好养活。
单秋芳说得十分痛快,“都说爷爷奶奶积孙子,我看就是他们老两口不积德,他们那儿子也不是啥好东西……”
另一边,祁放到了镇林业局,气氛就远没有严雪这边融洽了。
看完供应科给他带回来的东西,他只问了一句:“这就是我让你们买的?”
供应科那人早有所料,“是差了一点儿,但你要的那个件实在买不到,我听人说买这个也一样……”
话没说完就被祁放打断,“谁说买这个也一样,你让他过来装。”
祁放都没等他再说什么,“而且我就怕你们买不到,买不对,选的都是最常见也最好买的。你跟我说最常见那个型号买不到,这个贵了一半还很少能用上的你买到了,是你傻还是我傻?”
语气一点都不重,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说出来的话就是一句比一句戳人心窝子,说得对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祁放甚至还淡淡加上了一句嘲讽,“既然你这么喜欢自作主张,要不你来装,我去供应科?我看供应科的活也挺好干的。”
就差直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就你这样的也能在供应科干,气得那人脸通红,偏还一句反驳不了,“你行你自己去买!”
祁放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那就让局里把钱拨给我,我去找县机械厂的人买。”
他在县机械厂干了两个月,不仅是去帮着解决问题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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