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放没有和之前几次不小心对上视线后一样别开,而是走过来,抬手触了触她的额角。
严雪本来想躲的,可很快又想到那处头发下有什么,当初她摔破头时留下的伤疤,停住不动了。
祁放的手指就在那个伤疤上摩挲了下,低了眸刚要说什么,外面又有人进来。
刘卫斌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脸蛋通红,说话还在喘,“严雪姐,继刚在、在学校跟人打起来了,老师让我叫你过去!”
“继刚在学校跟人打起来了?”严雪很是意外。
严继刚懂事听话,又性子腼腆,连跟人争执几句都要鼓足勇气,怎么会和人打架?
“我马上就过去。”严雪转身回去拿外套,祁放已经先一步帮她拿了过来。
二老太太听到动静,也有些急,还问刘卫斌:“打没打坏?”
“也没吧。”刘卫斌挠挠头,“就是在学校打的,打的时候正好被老师撞上了。”
显然在这孩子心里打架不是问题,被老师看到了才是。
很快严雪收拾好,跟刘卫斌一起出了门,没想到祁放也跟了上来。
严雪没说什么,先问了问刘卫斌知不知道严继刚打架的原因。
结果刘卫斌也不知道,说是课间活动有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严继刚就冲上去了。
看来还是严继刚先动的手,这严雪就更觉得不对劲了。
几人匆匆赶到学校办公室,还没进去,就听到柳老师大声训人的声音,“就算你没爹没妈,你姐姐总该教育你吧?说打人就打人,我们家国忠咋的你了?”
旁边是袁老师劝人的声音,“事情还没弄清楚,先别骂孩子。”
“咋没弄清楚了?都看到是他先动的手,我们家国忠可没招他惹他……”
话还没说完,严雪和祁放就进来了,柳老师枪口立马一转,对准严雪,“你平时都是怎么教育你弟弟的?”
她办公桌边,他儿子就抽抽搭搭站着,冻出两个红脸蛋的脸上还有未干的眼泪鼻涕。
严继刚则垂着头站在袁老师办公桌边,听到动静抬起头,朝着严雪露出一个很是羞愧的表情。
严雪先递给弟弟一个安抚的眼神,才看向柳老师,“我觉得挺好的,至少继刚不会把没爹没妈这种话挂在嘴上。”
没有父母又不是孩子的错,比起失去父母教养的孩子,整天以此攻击孩子的人才更没教养。
柳老师显然是听懂了,眉毛一立,“你这是啥意思,你家孩子随便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
严雪理都懒得理她,径直走到严继刚面前,弯下腰与他平视,“你实话跟姐姐说,他是不是又骂你结巴了?”
“结巴咋能说是骂?你家孩子本来就结巴。”柳老师还是了解自家儿子的,立马反驳。
严雪依旧不理她,只看着严继刚,倒是从进门起就一言不发的祁放看了她一眼,“那蠢货也不算是骂人。”
很平淡的语气,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却听得有人赶紧别过头去忍了下笑。
严继刚小嘴巴也抿了抿,然后才摇摇头,小声道:“没、没有,他说的不、不是这个。”
柳老师立马得了理,“你看看,你家孩子自己都说我儿子没招他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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