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医生从箱子里拿出生理盐水,看王正荣跟祁放,“你们这运气还挺好的,这毛病不能动,还不能耽误,一个弄不好人就没了。”
听得王正荣后怕不已,骑了一路车的喘都顾不上急忙问:“那现在还有危险吗?用、用不用住院?”
“住院也是打生理盐水,你找卫生所的人打就行,关键还得靠调理。”
医生拍了拍魏淑娴的手背,“病人应该生病挺久了吧?不久病,或者大出血,虚不成这样。”
“是我没把人照顾好。”王正荣一听,立马陷入自责。
可他也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哪能天天守在这里,又哪能解得开魏淑娴心里的结。
祁放倒还保持着冷静,直接问出自己最关心的:“要怎么调理?”
“你们不是拿独参汤救过来了吗?手里应该还有人参吧?再开点附子,煎参附汤。”
参附汤的方子简单,老大夫看人已经没事了,就起身告辞了。
王正荣正要出去送,顺便给诊金,老大夫又回过头问祁放:“小伙子你那参是要卖的吧?”
不是准备卖,谁随身带着那么值钱的东西?得城里人两年的工资呢。
谁知祁放顿了顿,说:“不是,我爱人让我带上的,说可能有用。”
别说老大夫了,王正荣闻言都是一愣,“弟妹让你带上的?”
他就算不了解,听老大夫那话,也知道这东西肯定很值钱,没想到竟然是严雪让祁放带上的。
祁放也没想到自己一来就碰到这种情况,严雪以防万一让自己带上的人参,竟然成了师娘的救命药。
空气一时安静,老大夫一见,也就歇了从祁放手里买点,以备不时之需的念头。
这东西还是太难得了,他还以为整的买不起,能从祁放这弄到点碎的呢。
这回再回去,师娘魏淑娴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过看气色,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祁放就留下累得不行的王正荣,自己送中年医生回去,顺便开了附子。
两个人轮流守着,一直到第三天,魏淑娴才恢复一些力气,能够正常说话了。
“小放。”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丈夫的爱徒,“我听正荣说,你已经结婚了?”
祁放还以为她会立即提起老师的事,没想到开口却是问这个,一顿,“嗯,我是结婚了。”
说这话时他声音不自觉放轻,听得魏淑娴看了他半天,“真好。”
那眼里不仅有高兴,还有怜爱,有叹息,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放心。
祁放也就和她说了说严雪,“她叫严雪,比我小两岁,下次我再过来,把她带给您看看。”
说着又想到什么,从包里找出一张照片,“我这有她的照片,您要不要看?”
介绍得简单、干脆,一句都没多评价,却随身带着妻子的照片。
魏淑娴眼里有了笑意,“那就带过来,我听说她这次就要来,你不让。”
人参就是严雪让带的,王正荣不可能不跟小姨提她,提着提着就不免提多了。
这让祁放顿了顿,还是先将照片递了过去,“她怀孕了,我不放心。”
照片上一对璧人,虽然是黑白的,依旧能看得出般配,尤其是女孩子,笑得仿佛能甜进人心里去。
“你这还是结婚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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