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祁放神色淡淡的,接过信,随手就放到了一边。
但严雪记得,他第一次收到吴行德的信时反应很大,当场就把信扔锅底烧了。
后来吴行德来山上找他,两人更是一见面就动了手,哪像现在,再谈起来已经能神色无波。
有些事情是真不一样了,严雪摸摸肚子,正准备起身,祁放又说起一件事,“前几天瞿书记找我了。”
这显然是还有事情要说,严雪人都站起来一点,又重新坐了回去。
祁放见了,干脆蹲身帮她把鞋脱了,腿拿到炕上,“累了吧?”
动作很娴熟,弄完还去拿了个枕头放严雪腰后垫着,捏捏严雪的腿,“又肿了?”
严雪倒是习以为常,“这都一天了。”本来孕晚期就是很容易腿肿。
祁放闻言,干脆也在炕边坐下,轻轻帮她揉了揉,“咱们就生这一个。”
说得好像他能说了算似的,这年代又没个避孕措施。
严雪没接这话,倒是提起了之前的话题,“刚你说瞿书记找你了。”
“嗯。”祁放直接将她的腿垫高到了自己腿上,“瞿书记问我想不想调回机修厂。”
瞿明理会这么问,严雪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小半年祁放已经不止一次借调到镇上了。
她意外的是祁放专门和她说起这个,“你想调回去?”
真的是很敏锐了,一下就猜到祁放要是没想法,不会特地跟她提。
祁放抬眸看向了她,“也不是,不是你之前说,他和省里那位好像挺熟?”
那就是也想试试走瞿明理这条线了,严雪肃了神色,“我当时只是听到一点。”
“嗯,所以我打算找周立问问。”祁放说,“我之前在燕京,没听说有哪家姓瞿。”
周立就是祁放那位朋友,严雪读报,也没看到上面有哪位姓瞿。
但听瞿明理那熟稔的口气,他跟省里那位又确实关系匪浅,也一直有传言他这人背景很深。
祁放一双桃花眼静静望着严雪,“我还没跟你细说过我家里吧?”
他确实有点避讳谈及家里,主要严雪也没问,她看过原书,知道祁放父亲是祁经纬。
果然祁放也只是简单谈了谈,“我跟家里关系一般,主要是我姥爷和老师带大的。”
接着就说起了周立,“小时候就认识,后来他爸外调,我俩又做了好几年的同学。只不过后来我考大学,他当兵了。”
算是发小了,也难怪他会想到找对方打听事情,“你是想查查瞿书记跟那些人……”
后面的不用说,祁放也能懂,“我是想查一查,我们也不能总这么被动挨打。”
这次是林教授,谁知道下次又是谁,他们越没有根基,别人针对起来就越肆无忌惮。
而且已经不止一个人跟他说起,让严雪就这么跟他待在林场是一种委屈,虽然严雪未必会在意。
但严雪也有自己的事业,不知道哪天就走远了,总不能他还一事无成,让她来迁就他吧?
祁放俯身在严雪肚子上亲了亲,“总得查清楚,再决定要不要使力,要使多大力。”
那一下轻轻的,男人落在肚子上的目光却很温柔,让严雪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那就查。”严雪也觉得男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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