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雪当时就看向了祁放,发现祁放竟然还认真思考了下,“好主意。”对儿子表示认同。
这一出声,那边两个小的立马注意到了,祁严遇小朋友眼睛一亮,直接冲了过来。
严继刚没有冲,脚步却也不慢,两队变成一队,后面一路都是祁严遇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声音。
一直到吃完饭,严继刚才趁着没人偷偷找上姐姐,一脸欲言又止。
严雪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谁知少年看她半晌,眼里流露出担忧,“姐姐你跟姐夫没事吧?”
孩子大了,哪怕没人跟他说,依旧自己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出了不寻常。
严雪摸了摸弟弟的头,这次要严继刚微微低一点,她才能摸到,“没事了,都没事了。”
她将眼弯成一双月牙儿,“以后都会没事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两天后,严雪和祁放回单位上班,严雪一进门,立马收到了全中心上下的欢迎和关心。
有人还不知从哪弄了些干艾蒿泡在水里,赶紧往严雪身上掸了掸。
等一群人嘘寒问暖完,严雪才问:“我那个办公室还没收拾吧?”
“没呢。”郎月娥说,“你回来那天不是传信儿,说要是没收拾就先不收拾了吗?”
之前检查组三天两头就过来搜,他们也没法动,正好留到了今天。
郎月娥还有些疑惑,却见严雪点点头,“那就好。”直接从背来的包里拿出一个照相机。
她一愣,严雪已经开了门,先在门口找角度拍了一张。接着又进去,对准满地狼藉。
“你这是?”不仅郎月娥,郭长安和周文慧都跟了过来。
“留个证据,万一以后有用。”严雪可不是白吃亏的性格,祁放那边她也叫祁放拍了。
照片上她还留了日期,洗好后全装在一个信封里,被祁放放进了那个小箱子。
他们托周文慧送走那些东西也很快送了回来,祁放看着,总觉得她比起之前,好像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是笃定了这次不会再有反复,吴行德也不会再有机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祁放不知道严雪这种笃定来源于什么,但接下来几个月,一切都确实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转过年,他甚至收到了父亲从燕京寄来的信,上面如常问候了他们一家,有几个写错的字被划掉了。
严雪没看懂,抬眸望望祁放,祁放却定定注视了那几个字好半晌,才说:“当初老师那件事里其中的两个。”
这显然是暗示,再一联想时间,严雪立即明白过来,上面开始对有些人进行隔离审查了。
果然过了能有半个月左右,祁经纬又寄过来一封信,上面又有几个写错了,还是人名的谐音。
祁放默默看完,“带头的三个齐了。”声音平静,眼神里却还是难免露出些复杂。
当初他老师出事,祁经纬没能帮上任何忙,如今这显然是在想办法弥补。
而且十年过去,这些人终于一个个自身难保了,这个一度让他感到无望的世道,好像也终于要变了。
祁放想到了严雪那句“1976年了”,这个1976的特殊含义,难道指的是这些?
是他一直在苦寻的一个转机,是他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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