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过于“好谋”了。
好谋而无断,想一出是一出,这可是大忌。
谋士逢纪委婉道:“将军初来冀州, 兵粮紧缺……”
潜台词:您自己都没站稳脚跟呢,就想出兵出力,去帮曹操打地盘了?
郭图继续嘀咕。
袁绍虽然出自三公之家,家世极好,但乱世之中, 家世也只能增加名望,它不能换成米和人啊。
冀州现在被韩馥把控着,袁绍自己都得时常找韩馥求粮, 被那厮刁难了, 每天都要送对面一个辱骂套餐, 让他们耳朵听出一排老茧。
这般缺兵少粮的情况下, 还要分出一部分给另一个没有地盘的倒霉蛋,不是脑子抽了是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有吭声。
荀谌无愧于荀家人的修养, 神色仍是淡淡的。
旁边的许攸接连看了两眼,怀疑今日哪怕袁绍当众穿了妇人之衣, 荀谌脸上的表情也不会丝毫裂痕。
听了幕僚的劝诫, 袁绍一时兴起的念头顿时熄了。
“玩笑之语, 诸君勿要当真。”
先立足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这一回机会难得,如果能让曹操拿下一席之地, 在南边与他守望相助,他再谋取冀州,岂非如虎添翼?
亲弟弟靠不住, 那就与儿时旧友抱团。
“如何让王肱俯首贴耳,还请各位多多费心。”
……
兖州,陈留郡。
陈留太守张邈收到曹操的来信,找来户曹掾:
“去查一查,平丘县可有一个姓戏名焕,字志才的人。”
户曹掾领命而去。
张邈坐在堂屋的东面,捧着陶碗,吃着橘皮姜茶。
当陈留司马——赵宠入内的时候,张邈已经将橘皮姜茶吃了一半,满屋子留下一股浓郁的姜味。
赵宠以袖掩鼻,又立即放下。
“使君。”
张邈起身相迎,示意赵宠坐在他身侧:
“子耀,你来得正好,吃一碗?”
“……”赵宠瞥了眼冒着缕缕白烟的大釜,果断婉拒,“多谢使君,我今早用了太多的饭,着实吞不下任何汤水了。”
张邈这才将目光转向赵宠身后——那个过分魁梧的身影:
“这位是?”
赵宠没有坐下,向张邈介绍身后之人:
“这位壮士姓典,名韦,陈留己吾人。典壮士天生神力,魁梧奇伟,如今在我麾下,却是屈才了。”
时人重容貌,亦看重仪态。
张邈望着那一垛巨山似的莽汉,缓缓地将目光落在那露在短褐之外,比自己大腿还粗壮的胳膊上。
“……”
张邈感到了些许毛悚,下意识地反问,
“天生神力?”
“正是。”
赵宠不疑有他,将典韦的事迹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地道出,
“我军的牙门旗高约一丈有余,乃用硬木所制,军中无人能拔得动,需得派上三五个精壮的士兵才能勉强抬起。而典壮士,只需要一只手,”
赵宠做了个单手划桨的动作,带着全然不作伪的惊叹与钦佩,
“只需要一只手,就能将牙门旗高高举起,随意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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