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昌邑行军的这一路,怕是无法清静了。
远在东郡的顾至并不知道戏志才正在遭受怎样严峻的挑战。
他正盯着桌上的空白竹简发怔。
行军的前一夜,他从戏志才的手上讨来了空白竹简,趁着无人之际,独自在房中探寻竹简的秘密。
权衡再三,他决定先试试最简单的办法。
将竹简悬在火上烤一烤,或许能靠着氧化还原或者物质分解,让竹简上的不明墨水展现字迹。
他将竹简放在火上烤了半天,最终……
无事发生。
倒也不算意外。假如这么容易就能破解秘密,原主何必要故弄玄虚,将竹简上的文字隐藏。
顾至从不是一个喜欢折腾自己的人,想不通的答案,那便不想。
他将竹简收好,放入匣中,随后在榻上躺成一个长条,盖起了被子。
穿越了大半年,他也算习惯了汉朝的作息。此刻,甫一躺到榻上,他就生出了睡意。
然而,就在入睡的前一刻,顾至忽然睁眼,直勾勾地盯着房梁。
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落在屋顶上,轻轻掠过瓦片。
房顶有人。
顾至半睁着眼,右手探到了枕头下方,握住藏在枕下的一把匕首。
不多久,房梁上的一片陶瓦被轻轻地揭开,一只带着血丝、肝火过旺的眼睛出现在瓦片后方。
顾至:“……”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竟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即视感。
总不至于……应该……不会吧?
那块被掀开的瓦片,被轻轻地盖了回去。
一人轻如飞燕地落在屋舍前,正巧落在门口。
与上回不同的是,这一次,那人没有敲门而入,而是颇为客气的,轻轻敲了两下门。
顾至将匕首收入袖中,起身开门。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老徐。
“徐兄,好久不见。”顾至让开身,示意老徐先进屋。
老徐——徐庶进入屋中,直到大门被关上,他才放心开口。
“顾小兄弟,可算是找到你了。”
徐庶在案边坐下,解下腰间的佩剑,随手搁在案几上。
“当日温县之变,事出突然,未能及时知会徐兄……”
“人祸莫测,你我岂能预料?”
老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只怪我当日未与你一同前去。”
顾至见他唇瓣干燥脱皮,取了杯与水壶,一同放在案边。
“多谢。”
徐庶饮了一大口,显然渴得狠了,
“那之后,你可有见到志才兄?”
“我与阿兄早已相见……”
徐庶被猛地呛了一下,勉强咽下口中的水。
“什么,你们竟是兄弟!?”
顾至不好解释其中的缘由,只简单地道了句:
“异姓兄弟。”
徐庶停下呛咳,虽然心中有几分好奇,但现下并不是探究的时候:
“不知志才住在何处?”
“徐兄来晚了一步。今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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