惇这些日子习惯了找他们吃饭,也挤过来凑了个人头。
没过多久,半年未见的曹操、郭嘉与戏志才一前二后地走入堂屋。
在兖州作战时, 郭嘉与戏志才常被曹操带在左右, 经过半年的相处, 共同策谋, 已颇为相熟。
眼见曹操径直去了主座,郭嘉伸手去拍戏志才的肩:
“走,看看顾郎在哪。”
戏志才不动声色地避开郭嘉的手, 向前疾走两步。郭嘉“嗳”了一声,较上了劲, 不屈不挠地转身, 将擦着布料而过的手硬是按到了他的肩上。
“咱俩也算好搭档了, 何必这么冷……”
最后的“淡”未说出口,拍肩的手被另一只力大无穷的手猛地抓住,一阵堪比移山碎石的力道传来, 险些把他的手夹成薄饼。
郭嘉脸颊扭曲了一瞬,倒抽了一口凉气。
“抱歉,我不习惯旁人靠得太近。”戏志才往顾至的方向扫了一眼, 见他左右两侧各坐了两人,足下一顿,在稍远的一侧坐下。
“怎么跟钳子似的。”郭嘉一边嘀咕,一边抽着气,捂着手走到顾至与荀彧身边。
汉时分案而坐,堂屋中的每一块桌案都隔了两尺半的距离,恰巧能容纳一人通行。
郭嘉就这么硬生生地挤入顾至与荀彧的中间,格外从容地坐下。
身后倒酒送水的侍从欲言又止。他不明白屋中的席位如此之多,这位士子为什么非要挤在过道中间。
“你的这位阿兄真是好大的一身蛮力。”郭嘉与顾至嚼耳朵,“你若让他徒手夹胡桃,他能给你咔咔地剥出一盆子来。”
顾至饮了一口蜜水:“阿兄身子骨柔弱,岂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定是奉孝感应错了。”
郭嘉:“?”
似乎没想到顾至会睁着眼说瞎话,郭嘉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满是痛心,
“半年未见,顾郎竟变得如此冷酷。”
“我不止冷酷,我还无情,无理取闹。”
顾至随口乱答,夹了一块香喷喷的烤排,在郭嘉眼前晃荡了一圈,
“奉孝确定要坐在这没菜没酒的过道,看着我们吃?”
“此处空隙甚大,再摆一张桌案有何不可?”
郭嘉似乎并不觉得三个人拼出一张长桌有什么问题。
他看到荀彧另一侧的枣祗起身,去找戏志才说话,还没说两句,就因为同样伸手拍肩的动作,被戏志才拧住了手,长满胡茬的脸扭成了板块漂移状。
“你看。”
郭嘉对着顾至示意,脸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连枣祗那家伙都被捏得老脸发绿。”
顾至不明白他在高兴个什么劲:“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为何笑得如此开怀?”
“常言道,自损八百,伤敌一千。这一千对八百,再怎么也多了二百,多少还是赚了。”
这道理似是而非,言不及义,倒是符合郭嘉的作风。
“你瞧,主公也笑得格外开怀。”
听到郭嘉的这话,顾至往主座看去,果真看到了笑露八齿的曹操:“……那是因为他见到了荀公达,爱才之心泛滥。”
成功拿下兖州,守住了东郡,又白捡了一个谋主,怎能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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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公达,文若的子侄?”郭嘉来了兴致,盯着荀攸猛瞧。
“正是。”这次回答他的是荀彧。荀彧看向荀攸的身侧,提醒郭嘉,
“公达身侧尚有一个席位,奉孝可坐在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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