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从顾至手中取过酒壶,与漆盘一同物归原位,
“如今看来,袁绍对青州,仿佛势在必得。”
顾至深以为然。
无视曹操写的信,又晾着他们这几个使者,这不就是“拖”字诀?
“要让袁绍主动来见,这事简单。”顾至抱着肘,侃侃而言,“我们在帐中放一把火……”
话未说完,旁边的两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的身上。
顾至疑惑:“我说的不对?”
“不,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
郭嘉深沉摇头,
“只是……我早就想问了,顾郎哪来这么多土匪似的点子?若不是知道顾郎的过往,我还以为你以前当过土匪。”
顾至:“……”
还真别说,他某一世真的当过“土匪”,上过瓦岗寨呢。
身旁的戏志才亦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他倏然开口,截断郭嘉的话:
“袁绍不会晾我们太久。”除非,他不再需要曹操这个盟友。
顾至听出言下之意,却仍觉得不乐观。
袁绍碍于盟友,不会晾他们太久,可也不会轻易听他们的话。
“袁绍对青州势在必得,主公却要阿兄劝袁绍退兵,这事可有些难办。”
“袁绍进攻青州,不过是想趁着幽州内乱,无暇他顾,吞下渤海沿线的这一块地。”
戏志才的眼中隐隐现出些许讥诮,
“若是青州久攻不下,而幽州局势变转,他自会退兵。”
只要青州能守得住,袁绍退兵是必然之举。
可惜吕布不听陈宫的劝阻,急着攻伐徐州,把得力的将才都带出了青州,要不然,即使青州兵力不足,也能守上月余。
“我有一个想法。”郭嘉凑近二人,在他们耳边嘀咕了一阵。
第四日,乌云密布,昏暗的天色让风声更显诡谲。
袁绍听着恼人的风声,无端觉得烦躁。
他手边放着曹操写给他的书信,想起自己帐中还晾着几个来使,召来长吏。
“曹操的那几个使者可还安分?有没有闹着见我?”
袁绍询问完,一抬头,就看到长史古怪的面色,
“……发生了何事?”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长史斟酌着道:“那三人饭量惊人,脸皮也惊人,每日都要我们设上酒席……”
袁绍不以为然,出言打断:“……区区三人,能吃多少粮食?切莫小家子气。”
这话让长史没法接,他几近赌气地回复:“那三人好似并不在意主公,连一句关于主公的话都没问过。我说主公忙于公事,他们竟兴高采烈,直说‘袁公好好忙,多忙一些时日,按时给饭就行’,竟想一直赖在我军帐中,让我们好酒好肉地供着。”
行军的部队能带多少酒肉?这些都是紧着袁绍与高级将领的物资。这三个人胡吃海喝,一顿折腾,让他们吃什么?
袁绍并不能理解长史的憋闷,他用一种看蠢材的眼神瞄着长史:“他们让你好酒好肉地奉着,你就真的供他们胡吃海喝,一连给了好几日,对此束手无策?”
就不知道说一句“军中已无酒肉”,用假话敷衍吗?
长史愈加窝囊:“不知道那个姓顾的少年人是什么本领,竟能探到我们放置酒肉的地点,不管转移几次都能找到。我们有多少酒,多少肉,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个姓郭的更是无赖,每当我想找理由拒绝,他就拿出木函,要给曹操写信,说我们晾着他们不说,还不给饭吃。
“此人文思敏捷,只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五百多字的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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