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常,同时上前,或用身躯遮挡他的神情,或用身躯遮挡他的袖口。
荀彧栗色的眸中现出一分隐忧,却无法在眼下询问,只能借着郭嘉与戏志才的掩护,蓦然握住顾至的手。
微颤的指节被稳稳地抓着,仿佛被赋予了力量。
顾至逐渐平复心跳,眼中剧烈收缩的光逐渐趋于平稳。
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反握住那只手,微不可查地晃动了两下,示意自己没事。
本以为那只手会就此放开,却未想到,直到觐见结束,那只宽实而炽烈的手都一直拉着他。
等结束觐见,回到衙署,荀彧立即询问:
“今日……莫非有什么不对?”
顾至还未从那近似PTSD的应激状态中走出,困惑地蹙眉:“我亦不知。”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见到刘协的那一刻,突然浑身反常,像是被激起了防御系统。
按照常理推断,这很有可能与他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
“文若……当小心天子。”
这是不恰当的言论,在这个时代可谓是大不敬的错误。
但顾至说得毫不犹豫,丝毫没有避忌。
荀彧在他开口的那一刻,便已猜到他想说的话,及时抬手,掩住最后的两个字。
“此事不可在人前提及。”荀彧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只郑重地提醒,
“阿漻今后……也当避着些。”
待结束密言,门外正好传来郭嘉响亮的声嗓:
“顾郎,文若,我可否进来?”
顾至拨开竹帘,看向门外之人:
“奉孝何时变得如此客气?”
“这不是担心你们二人在屋中……不愿他人打扰,这才有此一问。”
那诡异的省略号是怎么回事。
拨开竹帘的手险些一松,顾至看着郭嘉,似笑非笑地回应:
“既然知道‘打扰’,就不该多此一问。”
眼见顾至对于他的调侃愈加淡然,几乎难以再撩拨分毫,郭嘉心中深感可惜,却也没忘记来意,进了署衙的屋内,轻声询问:
“无事罢?”
“无事。”顾至心中一暖,在他身侧坐下,
“主公那边可有吩咐?”
“并无。”郭嘉取过旁边的青铜水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我们是主公名下的幕僚,并未在朝中任职。只文若与公达——”
郭嘉往荀彧的方向瞄了一眼,饮下杯中的水,
“他二人应是逃不过天子的任命。”
被天子任命,倒也无妨。只是天子的心思难猜。先前这位惹出失踪的大乱,在各州上演“真假天子”的戏码,如今主动出现,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品尝着口中的凉水,郭嘉摇了摇头,啧啧评判:
“你这怎么连一口淡酒都没有?只有清水,还是冷的?”
“喝水养生,凉水宜口。”顾至随口道,“奉孝正该多喝一些凉水,压一压过载的口舌。”
郭嘉没能完全听懂顾至言语中的内涵,可就算听不懂,也不妨碍他做出深刻的认识,知道这句不是什么好话。
“既然如此,顾郎正该多饮几杯。”
两人相互损了几句,郭嘉略坐了一坐,便起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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