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镇立即叹道,“东亭哪,昨日之事是小女莽撞了,我已让大儿媳妇登门赔罪,也送了礼,还望东亭原谅则个,这桩事就这么算……
“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
值房内气氛陷入短暂的凝滞。
萧镇对上裴越冷淡的视线,脸色倏忽一变,心头腾的就窜起一簇怒火,却又敢怒不敢言,“东亭啊,裴家被誉为天下第一高门,你们缺什么唯独不缺银子,难道还在意这一万两彩头?你家新妇刚到京城,做个人情又怎么了嘛。”
“愿赌服输,”裴越语气依旧平淡,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没有半点待客的意思,“萧侯不约束好女儿,纵她肆意逞凶,就该承担后果。”
萧镇见他态度如此强硬,拉下脸,“东亭,她为什么这么做,你心知肚明,她仰……
见裴越眼风忽然犀利地扫过来,萧镇顿时噤了声,自己女儿缠上人家,做父亲的也觉得丢脸,一时羞怒交加,重重哎了一声,“东亭,不是我不愿意兑现承诺,实在是萧家账面上没有这么多银子。”
裴越擒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道,“萧侯莫不是说笑吧,裴某虽与萧侯不算有交情,可陛下给萧侯府的赏赐都是经过我手的,要我替你算本账?”
萧镇知道裴越门儿清,也不再打马虎眼,往都察院的方向指了指,“东亭,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这桩事你就给我抹过去算了。”
裴越一脸清风惬意,“这样,裴某也退一步,现银有多少给多少,余下的拿你们侯府在京城的铺面来抵。”
萧镇没料到裴越一点面子都不给,脸色彻底黑下,盯着他不吱声了。
裴越继续喝茶,不把他的怒火当一回事。
两相对峙,萧镇先败下阵来,
咬紧牙关道,“裴大人,恒王殿下眼下称得上是如日中天,你当真要得罪于我?”
萧瑕为何这般嚣张,就是因其长姐嫁给了恒王为王妃,而皇帝膝下十几个孩子,要属恒王德才兼备,朝野拥蹙最多,也最得皇帝宠爱,是朝臣眼中太子的不二人选。
萧镇作为恒王岳父,是其在军中最大的倚仗。
“皇长子怀王庸碌无能,中宫嫡子宁王获罪正被圈禁,满朝文武皆知恒王殿下迟早被立为太子,东亭当真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裴越闻言,忽然自唇角绽开一笑,这抹笑潋滟得晃眼,“萧侯这是替恒王殿下收揽裴某?”
萧镇对上这抹暗含深意的笑,登时打了个激灵,皇帝最忌讳内阁辅臣参与党争。
“不是,我的意思是……”
裴越不耐打断他,“一万两银票,抑或等价铺面,不然,”裴越冷漠看着他,信手一拂,案旁一大摞与前军都督府有关的折子被铺开,“侯爷别在朝中混了。”
“你……”
萧镇气得血气乱窜,若得罪这位财神爷,他往后在官署区当真步履维艰,硬生生咽下这口戾气,僵着脸道,“今夜,最迟今夜,送到府上。”
傍晚时分,明怡收到了萧家送来的四千两银票并一个铺面的契书。
依照马球场惯例,东家抽两成,明怡数出两千银票给青禾,
“送去给梁三公子。”
青禾一面接过,一面捧着那契书瞧,“姑娘,这间铺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